眉间的间距开始缩小,语气中也带着怒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话间,身体跟着用力想将手从她手心里抽出来。
只不过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自小习武的晋阳,抽了半天也未曾抽动,反而因为挣扎更靠近了她几分。
“你别多想,我没有那个意思。”晋阳一瞧她的反应,便知道她是想歪了,急忙一手揽住她的腰肢,轻声安抚。
“那你是什么意思?”
顾澜溪自认定晋阳,执意走上这条荆棘之路起,便从未有过后悔的心思。自然也从未想过会有自己的孩子。
“今日陆幼卿赠予我一样东西。”晋阳说着,将那朴素至极的药瓶拿出来,并将其功效解释给顾澜溪。
顾澜溪的神情茫然了片刻,微微张着嘴,沉默着侧目去看晋阳,眨了眨眼,睫羽轻颤,如水的眼波炯炯望着她,却落入她深邃而沉沉的双眸,似乎比深不见底的夜色还要长。
她知道,她说得是真的,并未诓骗她。
“虽说陆幼卿行事向来稳妥,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可是此物还是太过惊世骇俗,且她言说世上仅此一粒,”晋阳沉吟片刻后,语气轻得像叹息:“我无法去佐证此物的药效是否果真如她所言,也不知会不会对人体有损害。”
若是寻常之物,自然可交给太医署去查验,并寻人提前实验。待确定无误后,再决定是否要服用。
可是这药世间如今仅此一粒,万分珍贵,容不得任何错失。
那么就需要让她们自己来做决定,是否要服用此药。
“你可知此药从何而来?”
晋阳垂了垂眸,轻声道:“我问过太医署的章太医,他并未见过陆幼卿口中的神医,那治疗时疫的方子乃是陆幼卿拿给她的。那神医只存在于她的口中,无人见过。”
“所以你是怀疑根本没有那所谓的神医。”顾澜溪哪里猜不到她的心思。
“嗯。”晋阳低低应了一声。
顾澜溪心思流转,脑海中浮现了某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