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卿对于父女两个不高兴后一模一样的神态姿势,只能无奈地笑笑。
陆思静迎着陆幼卿往里走的时候,面含担忧地关心道:“秦珂无事吧。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他被那群反贼抓起来了。”
这谋逆大案自然非常引人注目,很多人都只知道个一知半解的,于是传得各种版本都有。
无论是哪一种传言,其中都说秦珂进了贼窟。
陆思静听得心惊胆战的,又不敢让月牙听到一点风声。好在她知道若是秦珂真的出了什么事,朝廷定会派人通知她们。
“只是相公巡查河港时,不幸被洪水冲走,正好冲到了那大乘教的老巢。”陆幼卿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些。
陆思静又哪里听不出其中凶险。她虽未真正见识过洪水,但也知道被洪水卷走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秦珂能活下来已是上天保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唉,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陆思静同秦珂相处那么久,简直把他当儿子看。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陆思静如今也差不多是秦珂的半个丈母娘了。
她对秦珂简直满意地不得了,她从他身上看不到世间男子身上的任何通病,温和而体贴,身上那些小毛病看着也那么可爱。
“他说年前定能完工,会回来同我们一同过年。”
陆思静点点头,此时她们已经进入了内院,准备从陆幼卿怀中接过月牙,嘱托道:“你先且去梳洗,我让厨房准备些饭食,你用过后再好好歇息。”
月牙如今也懂事许多,知道娘亲疲累,乖乖地被陆思静接过去。
……
次日清晨,陆幼卿换上朝服,月牙此时还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她先俯身亲了亲月牙的发顶,将她踢出被子的小脚丫放回去,静静欣赏了一会她的睡容,才不舍地出门。
她只在御书房等了半盏茶的功夫。
“免礼。”
她刚要起身行礼,便被晋阳抬手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