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珂张大嘴巴,恨不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他就是那个薄情寡义的凤凰男啊?”
陆幼卿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总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词汇,不过很明显不是什么好词就是了。
她也并不介意秦珂口中对她那个父亲的不敬。反正对她而言,她的父亲自娘亲去世以后就一同消失了。
秦珂悄悄观察了一下陆幼卿的脸色,发现她并未受什么影响后,才继续问道:“那他找你干什么?想认亲?”
“不必担心,自回京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面对他的心理准备了。”陆幼卿察觉到了秦珂的小心翼翼,反过来宽慰他。
“他来找我,自然是想确认我到底是不是她那个默默无闻,早早去了的女儿。”
“娘子,到时候你可不要心软啊。他以往那般对你,不顾你死活,若是想来套近乎也肯定是看你如今身居高位,有利用价值……”
秦珂的话在陆幼卿看白痴的白眼中戛然而止。
额,他好像有些多此一举了。
娘子可是能杀的西海同益州人人自危的‘活阎王’,她可比自己要冷静理智多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长公主府。
苏眠端起酒壶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顾澜溪面前。
听着宫城内传来的悠扬的钟声,眉梢往上微微一挑,细长眉目间流转出的夺目的风华:“喏,这值得我们喝一杯庆祝庆祝,不是吗?”
顾澜溪的眸光里也染着明媚笑意,端起酒杯同她轻轻一碰,随着碰撞,清淡的酒水在杯中漾起细小的波纹。
几杯过后,苏眠忽尔敛了笑意,正色道:“接下来,你们是如何打算的?总不能一直这样见不得光吧?”
“晋阳说,待她彻底掌控朝堂,便宣布立后。”
晋阳早就同她商议过此事,她刚登基,朝局不稳,受人制肘。
若是此时宣布立后,冒天下之大不韪,定会惹得群臣上书反对,她需要等她彻底掌控朝堂,再无一人敢提出异议时,再给顾澜溪一个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