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若冠玉,黑发如墨,眉眼间书生气颇浓,身着单衣却不觉寒冷。
老者须发皆白,面容苍老却不见老年斑等皮肤沉疴,周身生气浓郁,龙精虎猛。
面对毫不知情的少年,老者断然不可能将怒火落在他的头上,只得好气道:“尔父在何,速速呼来!”
少年愣了愣,当即点了点头走出阁楼,从怀中摸出手机给爸爸打去电话:“老爹,师祖突然好生气,让你赶紧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惊讶之声,连声应道。
好一会儿,少年看到人至中年、肚子微凸的爸爸从山下奔来,千级长阶在其脚下不足为虑。
“呼呼呼——”
拉风箱式的喘息声一阵接着一阵,少年的爸爸终于爬上了山,擦了擦汗水道:“正大,师祖咋突然生气了?”
“我哪里晓得?”
被唤作正大的少年反瞪爸爸一眼,摆了摆手道:“你进去自己问!”
正大的爸爸擦了擦汗水,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行吧。”
他走进小楼中,老者以不符合外表的中气暴喝:“你到底和那些人干了什么,竟是令我蓬莱气运大乱?”
正大的爸爸面对师祖的责问一时间有些懵,稍稍回过神来便道:“没干什么啊,他们说特别行动部势微,所以找我们借法宝、符宝十年,十年还给我们。”
顿了顿,正大的爸爸义正言辞地说:“师祖放心,租借法宝的合同明文签立,我保管的好好的呢!”
老者一时间有些上不来气,好一会才无语至极地瞥了一眼正大的爸爸,骂道:“蠢物,那些人借了法宝行篡权之事,已经坏了我蓬莱命数道运,眼下更是有故人以此寻来!”
正大的爸爸闻言大吃一惊,他原本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煤老板现在做点惠国惠民的营生,哪里知道这些道道:“那怎么办,咱们跑?”
“跑个屁!”
老者骂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行了,你带着正大走吧,蓬莱的事你就别管了。”
“师祖?”
正大的爸爸一怔,却听老者低叹一声:“是我蓬莱有错在先,此事合该我蓬莱负责,来者又是故人,怕是难以应付恐要做过一场,你带正大走得远些,免得伤及你们!”
正大的爸爸顿时哑然,他只得恭敬地跪地磕头,转身离去了。
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擅长这方面,还是不要指手画脚的好。
随着正大父子二人离去,老者缓缓起身,低吟道:“诸位师兄弟,可还安好?”
嗡——
蓬莱地界,远离此地之处忽地数道神光冲天而起,回应着老者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