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弈停止了干嚎,噌的一下站起来,拉着老大叔就要去找夏云:“领导,我兄弟被他们带走了,你快让他们带我去。”
“好好好,别激动,别激动。”
老大叔尽力地安抚着小弈,他是看出来了,这孩子身上倒是没受啥委屈,就是觉得苦,心里难受。
想来也是,说到底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另一个比他还小,两人在国内撒娇打欢就算了,哪来过国外见识这等场面。
想想每逢大灾国家立即跨国救援,那些个在社会里身经百战,摸爬滚打的老油条们看到鲜艳的红旗迎风飘扬都忍不住泣如雨下,他们没在任务里崩溃就不错了。
总算把小弈劝好,老大叔朝巴巴羊陆军参谋长穆尼尔走去,用乌尔都语认真地说道:“穆尼尔参谋长,这位同志和他的搭档是我们华国的特工。
“他们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从印度带回绝密资料,为巴巴羊的安定作出贡献,我不认为他们是危险分子。”
这顶着一头银发又风度翩翩的老大叔不是别人,正是华国驻巴巴羊大使农国庆先生。
巴巴羊陆军参谋长穆尼尔点头,歉然道:“我很抱歉,在这特殊时期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希望你们理解。”
“另一位特工在医疗阵地等我们,我们一起去。”
说完,他又看向小弈,用华国语说道:“感谢你们的付出,对你们所受的待遇我也感到抱歉,请你们原谅。”
小弈突然有些尴尬,瞅了一眼地上空荡荡的食盒和与气氛紧张的战场格格不入的饮料瓶,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个……是我太激动了,不好意思啊。”
瞧这事闹的……
穆尼尔笑了笑,带着农国庆和小弈两人登上吉普车,亲自开车绕过危险区前往医疗营。
医疗营在瓦格赫口岸和拉哈尔市之间,不过短短三公里,驱车很快就到。
当小弈再次见到夏云的时候,夏云正躺在一张医疗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平和。
“老夏,老夏!”
小弈喊了几声,见夏云没反应便对神情紧张的农国庆摇了摇头:“领导,他还在感悟呢,喊不起来。”
闻言,农国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些许,眼睑一提露出若有所思地神情,关心地询问道:“有没有危险?”
“危险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