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虽然训练苛刻,但是他很有领导才华,他很擅长用热血的话语和方法,激发我们的血性,使得我们每一次精疲力尽快要放弃的时候,忽然间的绝境逢生,爆发出恐怖的潜能。
那时候我们开展了很多的新科目,新兵连没有开放的训练科目,像是钻火圈,攀登滑降,紧急战术出枪等科目都开展了,这些项目很难,对身体协调性,爆发力有很大的考验,每次我们都是伤痕累累。
尤其是四百米全程障碍,那真的是让我傻了眼。
在中队都是小障碍,矮墙,高矮平台,独木桥,高墙,翻过去就完事儿了。
但是教导队不一样,多了三步桩,两米多深的壕沟,地障网,还有单手抓过去的那栏杆。
我跑障碍跑的尿血眼充血那就不说了,有次爬地障网的时候,低姿匍匐,我身体没有压低,那上面尖锐的铁丝拉的我后脊梁骨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由于白天训练过度,经常会抽筋,跟虾子一样,全身抽的那叫一个难受,好几次几个战友差点出事,我那时候还好,就小腿肚子会抽筋。
后来王冰教了我们方法,晚上睡觉的时候,战友们拿出背包绳,彼此隔着床,在对方的手腕上扣着背包绳睡觉,这样一来,谁夜里抽筋,另一个人就会被拉起来,然后及时给他掐人中,按摩肌肉之类的。
我那时候几乎是晚上一训练结束,直接轰隆一声砸床上就睡着了。
有几次夜里,姜大胖子和老田,阿涛,跑到我班里,夜里偷偷叫我起来吃东西喝酒,弄醒我。
我迷迷糊糊,大手一挥:“不喝了,喝个毛啊,我特么的快要挂了,让我睡觉吧...”
不过挺好的,这样的训练大约过了一个月吧,我就适应了这样的训练,也不那么的累了。
中途退了两个兵,有个兵夜里脱水,虚脱,连夜送到阿涛的卫生队,挂葡萄糖,后来那兵晚上又抽筋,呕吐,教导队这里医疗条件顶不住,连夜卫生队开车送到支队八一总医院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