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晔华痛苦地呻吟了两声,眼神闪烁,飘忽不定,声音却掷地有声,“先生可......见过一绿衣......绿衣女子?”
“不曾见过。”垠老如实回答。
半云见君晔华的声音沙哑,却不那么难听,加上他的眼睛似乎浩瀚的星空,格外明亮,好感不免上升,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他躲在一旁,插话道:“你是我采药时发现的,当时就见你一人从土地里爬出来,还把我给吓晕了。其他人倒是真没有见着。”
“是你.......谢过,咳咳......呃!”
君晔华转眸盯着半云看了好一会,才想起那日雨后的林子里,他的确见到了这么一个人。
怎料感激的话还未说出口,胸口的伤蜂拥而至,他猛咳几声,口中便溢出几缕深红色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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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没有多少皮肉,半张脸皮也被撕扯而下,血泪在眼眶中打转,白骨手指紧捂着胸口。
一滴滴鲜血滴落在他的手臂上,像是寒雪中的红梅,落在了积雪上,刺目又揪心。
“你不要动,不要说话。你浑身上下已经没有正常的皮肉了,唯独心室还能坚持一时三刻,你若是强行运动心脉断裂,你就彻底没救了!”
垠老见情况不妙,顾不得太多,上前握住了那只孤零零的白骨胳膊,将手掌撑在晔华的伤口处,封住他仅有的穴道。
“咳咳......不,不用......”君晔华深深地咽了一口鲜血,苍劲有力的手指反抓住垠老的手,将垠老推至一旁。
“先生,先生救不了我的.......咳咳.......”
“不救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垠老置气道。
“有劳先生......替在下伤神.......望请先生护着.......护着在下的魂魄.......”
晔华松开垠老的手,继续捂着自己的伤口,眸光流转,卑微至极。
垠老身形一顿,“你怎么知道魂魄......”
他犹豫了下,答应道,“好吧!半云,去把门窗关上,在门口守着,禁止任何人入内!”
半云迷迷糊糊地应了声,立刻按照垠老说的,迅速地关上了窗子,领着大黄狗守在了屋外。
半云退了出去,原本就不大的房间里顿时昏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