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他以身犯险,不惜自己受伤,也要把我救下来,去换取晔华的玉石。他这么千辛万苦找到的夺舍对象,一旦毁了……他也就彻底毁了。”
司灼还有些问题不明白,却也没问了。
就像白亦小鬼为什么会被瓜尔佳雅哈赤关到她祖上的村子里,而且晔萱为什么会带晔华来这里,还正好救了白亦小鬼。
晔华现在就坐在一旁休息,有些话,还是等安全以后,再慢慢问白亦吧。
晔华似乎正如白亦小鬼所说,保持着那个优雅的姿势,睡了很久很久。
眼看宗祠外面的阳光从正午落至傍晚,他依旧没有打算醒过来的迹象。
司灼中午吃饱喝足后,体内的灵力也在逐渐恢复,尽管速度很缓慢,怎么也都比一个废人来的强。
白亦小鬼躺在房梁上悠达着自己的长辫子,司灼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向着列祖列宗们祈祷着,在心中诵读经文。
老家的日照时长非常短不过四点多天色就暗了下来。
本就是冬季,又是伫立在半山腰上,荒无人迹的环境,让整个宗祠阴冷了几分。
香火袅袅,火炉里的碳火还在微微的泛着红光,从火炉的镂空花纹里映出来,落在地上格外显眼。
冬季的风萧瑟着,司灼身后的长发被吹得飘起再落下。
她穿得太单薄,只能睁开眼睛,起身关上了宗祠的门。
“列祖列宗,灼儿冒犯了。”司灼点燃了祠堂里的蜡烛,又重新跪在了蒲团上。
眼睛不自觉地看了晔华很多次了,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她垂眸,看着自己已经可以自由活动的手指,脑海里总有些画面,若隐若现地浮现。
她哭泣着,他紧拥她入怀;
她呢喃着,他温柔抚摸;
她害怕着,他轻柔安慰;
她的手掌心里……似乎还残留着那抹冰凉的温度,那种温度,只有一人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