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回老家的车票,司灼便把白亦小鬼和那些法器都带着上了车,颠簸了两个小时才在镇上下了车。
司灼抬头看着逐渐落下的夕阳,撑开了一把油纸伞,护住了白亦小鬼,背着包朝着山上走去。
“到村子里还有不少的路程,没有通行工具,我也不好用法术过去。反正就我们两个,慢慢悠悠晃过去吧!”
“嗯,听你的。你肩上还有伤,要不我来背包?”白亦小鬼体贴地问道。
司灼撑着伞,摇摇头,“不了。现在路上都是人,总不能看着一个包腾空飘着吧?我没事的,伤口不疼。”
说来也是奇了怪了,她昨天洗澡的时候伤口还流血了,可是睡一觉醒就几乎好了,只留下了一道红红的印子,提醒她那里原来受过伤,其他基本上没有什么感觉。
上山的路崎岖蜿蜒,司灼许久没有自己下车走过了,好几次都险些走错了路口,不免被白亦小鬼嘲笑了几句。
天色越发昏暗,不过是下午四点多,夕阳就已经全部落下了。
司灼和白亦小鬼还在一片林子里摸索着。
长平道长预备的火符派上了用场,前后各两只围在了司灼和白亦小鬼身边,替他们照亮山路,倒是比拿着手电筒来的舒服。
寒鸦在枝头拍着翅膀,偶尔嘶叫几声。
红色的光照着泥泞的山路,时不时还能看见路边零零散散的荒山坟墓,格外渗人。
白亦小鬼往司灼的身边挤了挤,问道:“咱们可以飞过这座山头了吗?”
“树林太深,这会出去估计不好辨别方向。再走会,等月亮出来了,我们再用法术。”
司灼搂住了白亦小鬼的肩膀,护着他说道。
白亦小鬼点点头。
约莫走了十几分钟,司灼越发不对劲,终于停了下来。
“难道走错路了吗?怎么这片林子好像出不去了?”
她转身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除了层层叠叠的树干,就是压在积雪下面,露出半截身体的枯草。
除了荒凉,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铃铛。”白亦小鬼提醒道。
司灼正一筹莫展,听见白亦小鬼的提议,将包里的那个铜铃给取了出来。
“叮铃铃——叮铃铃——”
司灼口中咒语频频念出,铜铃不摇而响,发出了一阵阵清脆又让人觉得震耳欲聋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