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他们说留下就留下,说拿走就拿走,难道就是对的吗?知道为什么晔华会被合力封印吗?就是因为他的罪孽深重,连累了我们五个家族那么多人世世代代的阴德!”
“我们的祖先的确做了太多太多坏事,也贪婪了那么多的荣华富贵,名利权情。的确什么都有了,可是结局呢?哪一个不了惨死家中,暴尸荒野,甚至有的被小鬼反噬,死的连渣都不剩!”
“我们换来自己子孙后代和家族的太平安乐有什么错?凭什么他们说来打破就打破?他们是把灵珠拿走了,那有谁考虑过我们族中的术魂该如何监管?没了灵珠的庇佑,谁有能力去驯服他们?”
关改会一把推开了祁昊,怨恨的红了眼眶,气的指着司灼浑身发抖。
祁昊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他从小只知道家里的规矩就是那么严格,不允许去见爷爷,不允许私自踏进老宅子。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不受宠,从没想过会是这么一层关系在从中作祟。
他的认知世界里现在是疯狂的,杂乱的,完全打碎了他的理智和镇定,根本无法给自己一个解释,也无法说出一个比关改会还更加说服力的话。
司灼向来不喜欢关改会,哪怕她现在可怜的像只小狗,她也懒得去同情一丝一毫。
她端坐在病床前,温柔地看着难得清醒中的珺之,小心翼翼地替他按摩着已经浮肿的手指,背对着祁昊和关改会说道:“我不是圣母,也不是慈善家。你有你坚守的理由,我也有我奋斗的目标,终究不相对付罢了。
再者说,把你们害成这般模样的始作俑者又不是我司灼,而是晔华,你和我说再多也没用。更何况你们术族的思想也是够自私的。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听过没?”
“你什么意思?”关改会听出来不是什么好话了,立刻愤怒地质问道。
“晔华的确作恶多端,可是他是你们五大术族的主人这个事实是毋庸置疑的。
据我了解,你们的祖先本来只是大街上招摇撞骗的九流小道士,若不是晔华提点,想必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更不提你们几百年的满门荣耀了。
不过一条恶犬,还咬人主人一口,嚷嚷着主人太凶了,你说可笑不可笑?主人要真的会你们不好,哪有你们的今天?!”
司灼的言语之间尽是不屑,若不是碍着人多,她可真准备哈哈大笑一番呢!
“你在帮着他说话。咳咳……咳……”珺之的眉眼垂了垂,不清不淡地说道。
司灼还在替珺之按摩的手停了下来,她慌乱地对上了珺之的那双温润的眼睛,又闪躲开了。
她竟然帮着自己的弑亲仇人说话,脑子秀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