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灼此时已经痛得站不稳了,靠在夏落落身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这个少年用的应该就是驱鬼道术,他嘴里说的头头是道,想必和她们今日要找的长平道长有关系。
少年口中的邪气想必说的就是晔华,只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单单一张符纸就可以把她伤成这样,本事应该不会差!
司灼被少年伤得不轻,哽咽了一会,态度恭敬地问道:“请问你是否认识长平道长?”
黑衣少年迟疑了下手里的动作,蹙紧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一脸好奇地问道:“你认识家师?”
司灼摇摇头,“不认识。”
低眸看了一眼被烧伤的胳膊,她没有猜错,这少年果然和长平道长有关系。
司灼继续说道,“想必你也看到了,我身上的确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麻烦,才找到了这里。”
闻言,黑衣少年抿了抿唇,收回手里的纸符。
清明透亮的黑眸略带防备注视着司灼,若有所思。
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我带你们去见师父。”
“人都被你弄成这样,一句对不起就行啦?”夏落落扶着受伤的司灼,毫不客气地瞪着少年,气得咬牙切齿。
差点就出大事了,竟然一句对不起就想完事,煞笔!
黑衣少年被落落凶得一怔,像受惊的小鸟,看着落落呆立了很久,才沉了沉眼眸,走到司灼身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愧疚地说道:“我带你们去见师父,他可以帮你处理好伤势。”
司灼受宠若惊,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少年的衣襟,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落落则跟在后面嗤之以鼻,张雅琪不敢和她说话,低着头乖乖地跟上少年的脚步。
“师父,您起床了吗?”
少年把司灼轻轻安置在了一把木质靠背椅上,对着她礼貌性地微微一笑,便掀开帘子往屋内寻去。
司灼看着黑衣少年离开的背影,心里感叹:是一个温柔的人,只是太耿直了。
夏落落和张雅琪也坐在一旁,关心着司灼的伤势。
司灼倒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这间屋里。
这是一套六十年代的老房子了,屋内光线并不充足,充斥着浓郁的香火味。
地上铺的还是青石砖,被打磨的极其光滑。面积不算大,除了几把木椅和摆放着三清像的神柜,别无其他家具和装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