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来看热闹的人对林杨指指点点。
“林老三不是说他儿子这疯病好了吗?”
“前些日子看着挺正常,这是又复发了吧……”
两人一来一回骂了两句又打起来,马七妹骑在林杨身上,甩手就是几个巴掌。
林老三和刘文菊追出来,也不阻拦,反而还站在马七妹那边。
唉,是得打,打重点才能清醒一些!
好好的怎么又惦记起男人来了?
谢遥臣迈步走开。
他去知青点只是拿本书,回来的时候,路过林家门口,林杨已经不在那了,马七妹坐在树荫下,在和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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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妹啊,林杨这疯病,啧啧,你就不介意?”
“介意什么?我原先嫁的时候就想好了,我只要吃的,只要穿的,只要他床上能行,能让我生儿子,别的我管他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又喜欢脱谁的裤子呢!”
“男人也就这些方面有点用了,不然难道还能指望他别的什么?”
马七妹一张脸比起原来圆润不少,说起这话来一点也不遮掩,嗓门大得隔老远都能听见。
高考的日子逐渐逼近,贺家一家子都渐渐紧张起来,贺砚山求欢频率都克制下来,好几天才一次。
谢遥臣都忍不住偷偷摸他,问:“你是不是不行了?”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句话,贺砚山当然是立即反驳,然后和他解释说:“多省点时间,给你看书。”
谢遥臣:“……”
他欲言又止,“不用省到这个地步吧?”
“早睡早起脑子比较聪明,晚上太累你早上起不来,醒来也会比较傻。”贺砚山认真地说。
“……我什么时候傻了?你这是污蔑吧!”
“你有天下午才起,进门时都差点被门槛绊倒了。”
还好他反应快,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接住了。
谢遥臣一噎,一时间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只能拍他一巴掌:“你记这个干什么!”
贺砚山低头烧着火,不假思索地说:“和你有关的事我都记得。”
谢遥臣一下子被甜到了,在他脸上啵了一下,“我男朋友真会说情话。”
“这个也算吗?”贺砚山抬头。
“算!”
两人腻歪一会儿,谢遥臣又说:“你怎么这么担心我考不上,我考不上不正可以留下陪你吗?”
贺砚山摇头。
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能摸摸爱人的脸,说:“我媳妇这么厉害,不该面朝黄土背朝天,在这乡下待一辈子。”
谢遥臣忍不住又亲他。
贺砚山立即严肃地把他推开,“好了,不能亲了。”
亲着亲着肯定又要走火。
谢遥臣:“……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除了贺砚山,秦芳的症状也比较明显,她老上她娘家去打听吃了脑子能变聪明的偏方,回来想让谢遥臣试。
贺铮说:“吃了能不能变聪明不知道,但多半要变傻。”
反正明年他考的时候是不吃的。
谢遥臣当然没吃,东西他也没见到,就被贺砚山赶紧给扔掉了。
不过临近考试时间,他想起一件事,问贺砚山:“你不是说想看我穿红衣、撑红伞吗?”
贺砚山正在床边换衣服,才把上衣脱下,就听到这话。
立即停下了,转头看他。
谢遥臣坐在床边,一回身,变戏法似的,拿出个大包袱。
一打开,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衣裳,颜色在煤油灯昏暗的光线下,也显得十分亮眼。
贺砚山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愣了一下激动上前,“哪来的?”
001跳出来,骄傲叉腰:“我做的!!”
谢遥臣笑着摸摸它小脑袋,“嗯,是001做的,为给我们做这两身衣裳,最近它可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