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能看出什么来。
他将林倾暖和欧阳离晴领进一间茶室,然后便让人将今年的账本都搬了过来。
林倾暖也不多言,拿起账本细细翻看了起来。
前几年的账她在府中便已看过,对凝雨阁存在什么问题,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所以现在查看今年的账本,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那掌柜见林倾暖看的认真,也不着急,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悠闲的品起了茶,显然是不将林倾暖放在眼里。
“钱掌柜是吧?”
林倾暖合上了手中的账本,目光淡淡的投向了那掌柜。
这钱掌柜,是林府钱管家的远房堂弟。
见林倾暖不再查账,钱掌柜连忙坐直了身体,笑的得意,“三小姐,若是没有问题,我还要出去招待客人。”
他就知道,这三小姐查不出什么来。
“招待客人?是招待那些青楼女子么?”林倾暖嘴角噙着淡淡的讥讽。
钱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冷笑道,“三小姐莫不是连钱某的私事也要管?”
“你的私事我管不着,可是在茶楼里随意狎妓,那就不是私事了。”林倾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警告的看向钱掌柜。
钱掌柜神情不变,冷眼看向林倾暖,“那三小姐要如何处置钱某?”
林倾暖眸光微凉,缓缓吐出两个字,“不急!”
钱掌柜的心忽然隐隐有些不安。
却听林倾暖蓦的又道,“钱掌柜,给我说说这笔货物的情况吧?”
她将手中的账本扔给了钱掌柜,笑的冷然,“这燕山白毫,何时这般贵了?”
钱掌柜先是一惊,接过账本,细细翻看了一番,这才抬起头,向林倾暖笑着解释,“三小姐有所不知,今年的白毫涨了价,我也是没有法子。”
“十五万两银子,你告诉我,能进多少白毫?”
林倾暖唇畔漾出一抹冷意,眼神凌厉,“今年燕山遭灾,白毫颗粒无收,你现在告诉我,你花十五万两进了白毫?”
她蓦的站了起来,周身气势冷然,“那为什么店中的茶叶里没有白毫?难不成都进了你钱掌柜的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