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破裂声响起,茶盏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处飞溅。
厉国公身形灵巧地侧身一闪,轻松躲开了飞溅的瓷片。
然而,厉国公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或畏惧的表情,弹了弹衣角道:“你没看到我站那,要摔东西朝没人的方向摔。”
太上皇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闪烁着怒火,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夺走帝位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他去列祖列宗面前去吹捧那个逆女的功绩。
太上皇怒目瞪着厉国公道:“谁让你来的,滚!”
本来就是想砸他,要不是打不过厉国公,他就直接上手了。
厉国公看着满地的碎瓷片,丝毫不惧太上皇怒火,而是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下道:“砸吧,随便砸,陛下家底厚,你就算下半辈子都再砸东西,陛下也养的起。”
太上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缓缓坐回椅子上道:“孤不去,你能奈我何。”
厉国公抓了一把碟子里的瓜子,一边嗑一边开口道:“陛下已经想到你不会同意,所以让老夫过来绑你上去,你还是从了吧,不然史书上那么多个被谋朝篡位的皇帝,就你一个被人绑在主持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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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脸色瞬间变大比锅底还要黑,如果是被人说这句话,太上皇还真不怕。
哪怕他现在被囚禁了,但只要瑶初光一天不发话,就没人敢动他。
唯独厉国公,他是真的敢下手,而且不带一点虚的。
太上皇甚至觉的厉国公看自己不顺眼很久了,一直想找机会揍自己一顿。
厉国公一点不讲究,朝着太上皇吐着瓜子皮,一脸得瑟道:“真不明白你,你有阿初这样优秀的女儿,是祖坟冒青烟了知不知道。”
“你看看你执政二十多年,齐国一直在原地踏步,阿初才上位两年不到三年就一统中原。”厉国公一边嗑瓜子,一边疯狂在太上皇心口上捅刀子。
太上皇眼神如刀,恨不得剐了厉国公道:“这么好,她这么不自己回来祭拜!”
厉国公懒洋洋道:“阿初要去接雪青,没时间处理这些小事,再说了你也不希望自己剩下的几个儿子为了这个位置,斗的头破血流,阿初让你主持大典真是为你着想。”
太上皇困惑:“雪青是谁?”
燕云帆迷惑:“雪青是谁?”
梁兴力捧起茶杯喝了口茶,打了个饱嗝道:“雪青大人曾经是陛下的贴身侍女。”
燕云帆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女帝就为了一个侍女错过了她自己的祭祀大典?
梁兴力放下茶杯解释道:“雪青大人虽然出身卑微,但却为陛下立下汗马功劳。”
燕云帆来了兴致,追问道:“仔细说说。”
梁兴力此时却摇摇头道:“具体的情况卑职也不清楚,只是听说这些年雪青大人一直待在蛮族那边,默默地为陛下送出了许多关键情报。”
说完,梁兴力就站起身来道:“世子殿下,卑职已经吃饱了,还有公务要忙就先行告退了。”
燕云帆见状知道再追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点头道:“那你先去忙吧,下次有时间再聊。”
待梁兴力离去后,燕云帆重新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吃饭。
结果低头一看,碟子空荡荡的。
燕云帆碰撞一碗白米饭,看着前面吃的干干净净的盘子,知道无奈放下碗筷,去拿了一些糕点充饥。
翌日清晨,天边的曙光如同细碎的金粉,洒在了宏伟的皇城之上。
瑶初光站在城门口,身穿金丝织就的皇袍,头戴镶嵌玉石的帝冠。
身后两旁是队列整齐的禁军和大臣们,他们低着头,平静肃立等待着。
燕云帆站在队伍中,目光复杂地看着站在最前方的瑶初光。
当初他父皇亲临女帝都不曾出城亲迎,如今为了一个侍女却如此大动干戈。
这几日燕云帆搜罗了很多关于雪青的消息,但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
短短几句话就可以概括雪青生平。
六岁被卖进宫,八岁得到当时还是嫡长公主的瑶初光青睐,被留在身边服侍。
易城一役,舍生忘死为女帝传递音讯,待救兵至,却不知所踪。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竟然混入蛮族,立下赫赫战功,凯旋而归。
虽然没有查出雪青具体做了什么,但只要稍微梳理一下时间线,结合女帝针对蛮族的策略,也能大致猜出雪青在这当中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