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煊看了眼地上还冒着白烟残渣关切问道:“有没有被烫到?”
英歌简言意赅道:“没有。”
苏婉儿一脸虚弱道:“谢傅统领关心,没有。”
两人同时回答,面面相觑后看向傅鸿煊。
李义义正言辞站出来主持公道:“英歌,傅统领没问你,人家问的是苏姑娘。”
傅鸿煊:我没有,你胡说,你污蔑我!
傅鸿煊正欲开口解释,却被李义截断话语:“将军你放心,这事我来处理好了。”
“英歌适才为何吵闹?若是一时冲动不慎推搡了苏姑娘,道个歉这事就过了。”李义一边说,一边给英歌使眼色,赶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英歌在军队里就是个刺头,打架斗殴之事屡见不鲜。
此番苏姑娘仅是被推倒,英歌已算有所收敛。
然而傅鸿煊治军严谨,若真要追究起来,恐怕英歌又要遭受军棍之罚。
李义有时候也纳闷,英歌明明身为女子,却比军中那些纨绔子弟更易惹是生非。
苏婉儿自然听出李义欲息事宁人的意图,然而她又岂会让其称心如意。
苏婉儿泪珠滚滚,哽咽道:“这不是英歌姐姐的错,是奴家太过激动不慎跌倒的。”
英歌点头附和道:“听到没有,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和我没关系。”
李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英歌,人家这是故意给你挖坑呢。
你竟然还傻傻往里跳,他和统领都看到苏婉儿是与你肢体接触后才摔倒的,人家这是在将军面前装大度,想博取更多的同情。
你刚刚要是顺势道歉,这不就没事了,现在说这事与你无关,在统领看来你这是在推诿,在甩锅。
没办法队友不给力,李义只能自己上了。
毕竟英歌还有个年幼的女儿要养,要是又被处罚扣月俸,到月底让孩子喝西北风不成。
李义本想上前把苏婉儿扶起来,但又顾忌男女大防,只能对英歌喊道:“还不赶紧把苏姑娘扶起来,老躺地上也不是个事。”
英歌倒没什么意见,苏婉儿却不愿意了,拒绝道:“不用了,只不过摔一跤而已,奴家自己可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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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讨好笑道:“英歌是行伍出身,做事向来大大咧咧,很多时候说话都不过脑子,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李义下意识以为,英歌是在军营里和那些糙汉子说话直来直去惯了,面对苏姑娘没有收着,讲了什么不得体的话。
军营里都是一群大老爷们糙汉子,平时嬉笑怒骂黄段子满天飞。
但苏婉儿是姑娘家肯定是听不得这些话,幸亏英歌是女的,要来个男的就是调戏良家妇女大罪了。
苏婉儿等的就是李义这话,顺着话头哭诉道:“奴家虽然出身贫寒,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么能经得起这样无端的污蔑呢?这让奴家以后还如何做人啊?”
说着,苏婉儿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显得十分委屈和无助。
李义倒吸一口看向英歌道:“你说人家什么了?”
英歌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看着苏婉儿道:“我说你什么了?”
苏婉儿眼眶泛红,期期艾艾道:“说···说奴家恬不知耻,想要勾引···”
苏婉儿看了傅鸿煊一眼,底下头抖着身子开始哭,梨花带雨,双颊晕红,端得惹人怜爱。
英歌赞同点点头道:“这话虽然不是我说的,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你今天送个汤,明天送个荷包,不是有意勾引傅统领?”
李义:真相大白,原来是统领这个蓝颜祸水惹的祸端。
傅鸿煊想甩袖走人,他从始至终和苏婉儿说过的话都没超过十句。
不过傅鸿煊看出,岳母大人兴致盎然,他只能继续留下当背景板,让他们几个人把戏唱完。
这看热闹不嫌事大,两母女简直如出一辙。
李义听后,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看向英歌的眼神都带了点埋怨。
你这是有多闲,才天天跟在统领后头,破坏人小姑娘献殷勤。
怪不得苏姑娘情绪激动,李义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
苏婉儿不知道傅鸿煊与英歌具体是什么关系,但李义是知道这两人可是没有半点关系的。
照理来说,苏婉儿就算想勾搭傅鸿煊,这男未婚女未嫁,严格来算是他们两人的事。
哪怕是李义这个跟随傅鸿煊多年的人,都没立场去插手处理傅鸿煊的事,更何况是男女私情之事。
李义瞪大双眼看着英歌,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