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以为最多就是和前面一样贿赂一下受理诉状官吏,现实又浇了他一盆冷水。
普通百姓不识字,只能找状师帮忙写,但萧良学富五车可以自己写。
就在萧良拿着熬夜写好的诉状去衙门,结果没想到那书吏看了一眼直接说,不合规要重新写。
这一刻对萧良打击不弱于晴天霹雳。
他、萧良在帝都享有第一才子美名,祖父是当朝阁老,叔父是当代大儒是文坛之首,就连他五岁的侄儿都能信手拈来写篇文章。
他在这个小县城里,居然连个诉状都写不好!
打击过后萧良想了想,自己这第一才子的名声可能沾了祖父的光,但自己寒窗苦读的这么多年也是做不得假,自己再草包也不至于写不好一篇诉状。
萧良猜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这次学聪明了花钱打听了,才知道原来写给诉状都有这么多门道。
衙门的诉状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要那个状师写诉状,但律法同样也没怎么明确规定诉状要怎么写。
那写的对不对还不是收诉状书吏说的算。
萧良一番打听后,简直被这五花八门的收费开了眼。
如果你想尽快受理诉状,那就要找张状师,但这中间又有不同快,比如一个月内的要多少钱,半个月的要多少钱,以此类推越快价格越高,如果你给的起钱上午提交上去下午就可以受理。
如果你想按照胜诉高一点可以找陈状师,这个就要根据案子的大小来收钱。
最离谱的是,这两种收费还是分开的,如果你银子够想尽快受理诉状,并赢得案子,就要同时找张、陈两位状师一起写这个诉状。
历银汉听到萧良打听回来的消息后,好奇的问:“那如果是同一个案子,双方都找陈状师会怎么样?”
萧良:“价高者得,如果收了一方的钱就会把另一方的钱退回去。”
历银汉:“这陈状师还是个厚道人。”
萧良皮笑肉不笑道:“是啊!我打听的那个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但请状师费用太高了,萧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赚钱的活。
本来是想卖字画,发现根本卖不出去,这个小镇就只有一家卖字画店,还是专门卖杂书画本子的。
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在这个小镇上根本就没有萧良用武之地。
兜兜转转后来发现还是给小镇的书店抄书最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