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都不等余之鉴答复头也不回就走了,就跟身后有人撵他似的。
余之鉴看着桌面上的卷宗,沉思片刻后便展开细读起来。
余之鉴这些年虽然不屑于官场上人情世故,但又不是不懂,近来帝都最大最棘手的案子非长公主遇险的案子莫属。
在此之前余之鉴虽然不知这个案子的具体细节,但从事发到消息传回帝都,这其中的牵连,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余之鉴多少能猜到此事是有预谋。
这个案子无论办的好与不好,最好的下场也就是辞官回乡,若是出什么岔子掉脑袋也不无可能,所以那些平时为了点业绩能掐的脸红脖子粗的同僚才一个个都躲了出去。
余之鉴没有想过把这个案子推出去,不是他自傲当今刑部,能接这个案子并且好好查的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若是他人接到这个案子要么学吴大人装病推脱,推脱不了的就对历小将军唯命是从,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出了事就说是历小将军命令。
余之鉴看完卷宗,招来衙役就往大牢走去,一到门口哪怕一向稳重的余之鉴也忍不住眼皮一跳。
平时十步一岗的狱卒,现在是两个狱卒中间站一府兵,这阵仗把大牢形容为铁桶也不为过。
平时看起来空旷的大牢,现在看起来竟然有些拥挤。
余之鉴虽然沉着一张脸却也没说什么,直接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