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烨快步走出铃儿的房间,脸像烧红的铁一样烫。晚上,他睡在堂屋里时,脑海里还总是闪过铃儿的脸,炽烨发现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管束不了自己的脾气。明明,他不想发脾气,却又对着铃儿火冒三丈。
第二日,两人见面时还一脸尴尬,但也换回了和平共处。昨晚在铃儿房间冒犯了她,炽烨这一日再也没有对她大呼小叫,突然而来的相敬如宾,让铃儿有些不习惯。这一日,炽烨都待在老宅,或许,他不想待在那个压抑了他八年的信安王府。
培星收到圆满堂的密信,他急匆匆地进了老宅。炽烨正站在院子里,培星朝他递了一个眼色,提醒他秘信应该在堂屋汇报,炽烨假装没有看到,他没有理会培星的提醒。
“什么事?”他故意当着铃儿的面,做出一副气派男人的样子。炽烨的举动让培星都觉得幼稚。培星无奈地叹了两口气,向炽烨汇报。
“君上,圆满堂说,怀安君已于昨日到达象岗的岩前城,靖安君的船应该在今日傍晚到达端州渡口,路上,靖安君遭到三次刺杀。”
铃儿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打碎的不止是茶杯,还有炽烨的面子。炽烨不顾培星的汇报,上前拉起铃儿,将她拉进堂屋。培星赶紧识相地退下了,依他家世子的脾气,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暴。
“你是孤的王妃,为何总是想着靖安君?”
“君上……”在西南生活了十六年,铃儿一直活得无拘无束,反而在信安王府,铃儿活得有些战战兢兢,动不动就遇到炽烨的暴跳如雷。仿佛从都城回到西南后,他的整副性子都变了。“我,我只是,只是不小心。”
炽烨不想听到这些解释,任何跟缘遥有关的人或事,都有可能让他火冒三丈,今日只是恰恰铃儿在身边,她又成了炽烨的出气筒。
“这天下,你们都觉得孤是妄想,孤一定会拿到你眼前,你好好看着,靖安君不死,孤不得安。”
他眼里,有着杀气。很快,就被掩盖住了。这一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