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那也是你生的!看看你从小怎么惯的!”
“啐,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觉得老师是小题大做,有必要专门把你叫去吗?”
“你觉得没什么,但不代表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再说,一个小孩子有什么资格质疑经典?去对圣人先辈们评头论足?”
“大惊小怪,哪个圣人不是人,哪个先辈不是从小孩长大的?”
“呵,我现在就怀疑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思想,全都是跟你学的。”
“哼,我还觉得毅儿那特立独行的倔强和清高,跟你一模一样呢!”
“行了,行了,睡觉吧,再这么说下去,儿子都要被你吵醒了。”
“你吵不过就明说。”
“对对对,你赢了,你赢了。”
“这还差不多,睡吧……”
齐毅看着熄灭的灯,漠然地摇了摇头,继续向厕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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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述国瓦河镇瓦康村
转眼到了八月下旬,天气已经不再那么燥热,雨水也渐渐少了起来,于是阿木就辞别了太姥姥和母亲,迫不及待地向山里走去。
此时的阿木不再像当初那么从容,而是面色冷峻、心中急切。他明白自己必须尽可能多的打到猎物,再将它们换成钱,否则家里的生活就会出现困难,母亲会更忧虑,太姥姥也会更伤心。
可结果却不那么尽如人意,不知道是阿木技艺生疏,还是操之过急,或者两皆有之,两周下来竟然只打了几只兔子和一只麂子,还不及他前年效率的一半。
可即便猎物不多,即便急着用钱,阿木还是照例,留下一半猎物给师傅。
宇文拓看在眼里却一语不发,仍旧老神在在地喝着小酒,看着日出日落。
慢慢地,阿木静下心来,他感觉除了太姥姥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以外,生活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