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沉一身女装让原着一时没认出来,即使姜岁沉穿了男装原着也认不出来,当初捡到他时完全是顺手的事情,交给春莺馆馆主也是央求着把他留下来并给他取名为姜岁沉,要不然原着就把姜岁沉交给没有孩子的大户人家收养了,没想到姜岁沉这么争气,短短几年时间不仅在春莺馆站稳了脚跟,还成了春莺馆馆主。
“既然您来了,何不再多坐一会呢?”姜岁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舍,他温柔地看向原着,敏锐地捕捉到了原着脸上那一丝欲走还留的神色。
原着闻言,连忙推脱道:“不了,姜先生,我确实有要事需要处理。”原着显然不愿多留,因为他在姜岁沉的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愫。
姜岁沉似乎看穿了原着的心思,他并未放弃,而是再次开口问道:“那您找好住处了吗?这霁光城夜晚繁华,找到一处合适的歇脚之地并不容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与央求。
原着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动容。他环视四周,夜色已深,灯火阑珊的霁光城确实如姜岁沉所说,想要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处合适的住处并非易事。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还没……确实。”
姜岁沉见状,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微笑。连忙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我来为您安排吧。我给您准备一间上房,保证您住得舒适安心,您放心您可以安心住下来,好好休息。”
原着思索片刻,他微微欠身,“好,那就有劳姜先生了。”
原着的话语刚落,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柔而有节奏的敲门声,紧接着一名身着淡雅服饰的侍女缓缓步入,她的步伐轻盈而恭敬,脸上挂着谦卑而温柔的微笑。见到姜岁沉与原着,她连忙卑躬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声音清脆悦耳:“请问有何吩咐?”
姜岁沉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转向侍女,“这位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你带他去我们春莺馆的上等房间,务必让他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温暖。”说着他轻轻侧身,示意侍女注意站在一旁的原着。
侍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敬意,随即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次行礼道:“是,姜先生。”她转身面向原着,以更加谦卑的姿态,伸出一只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贵客,请随我来。”
原着微微颔首,看了一眼姜岁沉,随后便随着侍女的引领,缓缓走出房间。
侍女轻盈地穿梭在春莺馆曲折蜿蜒的走廊中,手中提着一盏精致的灯笼,柔和的灯光在夜色中洒下斑驳的光影,她带领着原着,一步步踏上通往顶层的楼梯。
随着他们的攀登,四周的喧嚣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清凉的夜风,携带着霁光城独有的花香与湿润的水汽,轻轻拂过原着的脸颊。
终于他们来到了春莺馆的最高处,侍女轻轻推开房门,一股淡雅的檀香扑鼻而来,房间内烛光摇曳,将一切映照得柔和而温暖。
原着踏入房间,透过宽大的窗户,霁光城的夜景尽收眼底。灯火阑珊的街道、错落有致的屋舍、远处隐约可见的山峦,星星点点的灯火与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交相辉映,仿佛整个城市都被一层梦幻般的薄纱轻轻覆盖,既真实又虚幻。
原着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夜景,就在这时侍女轻声行礼后悄然退出房间,门扉轻轻合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出来吧,你都跟了一路了。”原着的声音温和而略带几分笑意,他并未回头,但语气中透露出从容,仿佛早已知晓那隐匿于暗处的存在,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它的出现。
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有一丝微妙的波动,紧接着,一条白色的身影缓缓自门边的阴影中爬出,那是一条体态修长的白蛇,它的鳞片在微弱的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却掩不住一身的疲惫与狼狈。
白蛇身上的布条已经破损不堪,沾满了泥土与尘埃,有些地方还隐约可见斑驳的血迹。
原着终于转过身来,目光温柔地落在了这条白蛇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是怎么跟过来的?老爷山离这里可有着几百公里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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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似乎听懂了原着的话,它缓缓抬起头,那双灰褐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执着,它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原着。
原着轻轻蹲下身子,伸出手掌,白蛇缓慢的爬到原着的手边,原着温柔地抚摸着白蛇的头部,感受到它那柔软而冰凉的鳞片。
“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原着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与好奇,自己是以飞跃式的方式瞬间抵达霁光城的,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分钟,而这条白蛇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跟随自己穿越如此遥远的距离,并且还巧妙地隐匿了自己的行踪,这实在是超乎寻常,令人难以置信。
“你跟着我做什么呢?但你又帮不了我什么实质性的忙。更何况你现在还身负重伤,行动不便,难道你就不怕伤口再次裂开让伤势更加恶化吗?”原着望着白蛇,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担忧。
说完这番话,原着轻轻地将白蛇拿起来,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它。他小心翼翼地将白蛇放置在床榻上,确保它能够舒适地躺卧。随后他蹲下身子,与白蛇四目相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温柔,“你别动,我去找些水来,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原着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