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原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拽入了一个扭曲而恐怖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腥甜与绝望,桀桀桀的恐怖笑声如同来自地狱里的恶灵,尖锐而刺耳,穿透了每一寸空间,这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怨念与疯狂,让原着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恐惧如寒冰般蔓延至全身。
四周的景象在刹那间变得模糊不清,随后被一片浓郁的血红色所吞噬。红色是如此浓烈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死亡的色彩,原着尝试着呼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这股诡异的力量所压制,只能无助地喘息。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被房顶上那双突如其来的眼睛牢牢吸引,那双眼睛红得如同燃烧的火焰,眼仁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深渊与黑暗,而眼白则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黄色,布满了细密而恐怖的红血丝,如同蛛网般错综复杂,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的边缘还在不断地渗出鲜血,每一滴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诅咒,缓缓地却又不容忽视地滴落在原着的脸上。
原着想要挣扎,想要逃离,但发现自己的身体却像被束缚了动弹不得,他只能绝望地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带着死亡气息的鲜血一滴滴落在自己的皮肤上。
随着那双骇人血瞳下空气的剧烈波动,原本凝固的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裂开了一道深邃而扭曲的口子,那口子竟渐渐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嘴形轮廓,边缘闪烁着幽红的光芒,如同地狱之门缓缓开启。
原着看见全身的汗毛直竖,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就在这恐怖至极的瞬间,从那血色的裂口中,传出了一阵低沉而扭曲的声音,那声音冰冷空洞,却又带着一丝诱惑,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低语。
“你好呀。”这三个字在如此诡异的场景下说出,更添了几分鬼魅之气。
原着的双眼圆睁,瞳孔中倒映出那血口与那双恐怖的眼睛,他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声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试图用尽全力挣扎,但身体依旧像被无形的枷锁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那鬼魅般的声音在回荡,不断地重复着那句“你好呀”。
“好久不见呀,原着。”血口之中再次传来了那鬼魅般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让原着的心猛地一颤,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原着这个名字他从未对人提及过,它是怎么知道的?眼前这个是什么?
“哦?不认识我了吗?”那声音从血口之中悠悠传出。
原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紧咬牙关,这双血红的眼睛依旧冷冷地注视着他,而且这个声音虽然听起来鬼魅而空洞,却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熟悉感,让原着感到既陌生又恍惚。
“我……我应该认识你吗?”原着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而颤抖。
“哦?还能说话,原着你现在变得很强嘛,”血口之中再次传出了那鬼魅般的声音,声音里有一丝震惊,它看见原着在它的控制下还能发出声音来很是稀奇。
随后那声音似乎轻笑了一声,虽然没有实质性的笑声传出,但原着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寒意与嘲讽。“真是有趣呢,原着。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呢?让我帮你想起来吧。”
声音说完之后,原着的耳边传来一串声音。
“呵呵呵,你杀了她对不对?是你杀了她,你杀了她……你杀了她……”
“你在逃避吗?”
“杀人的感觉如何?”
“很有快感吧?从未尝试过吧?”
“呵呵呵,她死的好惨哦……呵呵呵……”
“原着,你还蛮有杀人天分的呢。”
“或许,你就不应该存活于这个世上。”
滴滴滴滴滴滴————————
原着听见这些声音后,瞳孔猛然间扩大,他记得这些声音,是那时裴娜死后,他被陷害时出现的声音,这些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它们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开他心中最深处的伤痕,让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再次浮现在眼前
血口似乎察觉到了原着内心的波动,它发出了更为清晰而冷酷的声音:“怎么样,记起我了吗?原着。”
血液正一滴接一滴地滴落,迅速在他脸上汇聚成一层薄薄的黏腻的薄膜,这层薄膜如同有生命般,缓缓地却不可抗拒地蔓延开来,逐渐覆盖了原着的额头、眼睑、鼻梁,直至将他的整张脸都笼罩在了一片血红之中。
原着感觉到窒息,嘴唇微微颤抖,他刚要强行挤出话语,回应血口中那冷酷的声音,却意外地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所有的景象如同被一阵无形的风吹散,血口、声音、还有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原着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铺上,周围和往常一样平静安宁,他迅速起身,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随即他环顾四周,环顾一圈后没有任何痕迹仿佛在做梦一样,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之外,什么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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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伴随着谢从幽那熟悉而温柔的声音:“长月,醒了没?是我,谢从幽。”
原着愣了愣神,随即反应过来,他快步走到门前,伸手打开了房门。
门外,谢从幽正站在那里,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目光中满是询问与担忧。
“长月,你没事吧?”谢从幽轻声问道,他看见原着大汗淋漓且气喘吁吁的样子。
原着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自然:“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你找我什么事?”他边说边让开了门,让谢从幽走了进来。
“那个齐不眠怎么处理?”谢从幽走进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