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孚姐姐也不曾知道他爹要霸占老爷山,”明幽接着明清的话说道。
“我敢猜测,独霸老爷山并不是春焉的主意,而是春煜的,不仅如此,我们从未见过春煜,只听其名不见其人,所以我怀疑此时春焉就是春煜,且山神大人一定知道!”明幽把话说的简洁明了。
明清听后,她虽觉得事有蹊跷,但并没有往深处想,也并未想的那般复杂,不过仔细想想,之前山神说的话确实是漏洞百出。
“这件事情我自己去查清楚,你不要参与进来,毕竟是山神大人让我去解决春煜的,我查自然合理,你只需在旁观察,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之象便告诉我。”明清仔细想了一下,她最终想了这个决策。
“好,”明幽没有自告奋勇参与,他知道此番行动艰难,必须要做好明清后勤工作,且不能让敌人察觉出来他们的变化。
“坏了,我当时得知这个消息时我慌慌张张的走了,不知道春孚姐姐会不会跟他爹说起此事,”明幽一时忘了叮嘱春孚了。
“不会,春孚不是那种人,你多去那里与春孚说话,熟知一下他们内部,我去搞清楚。”明清说完后消失在明幽面前,明清一走,明幽耳边顿时出现了森林里该有的声音。
明幽看了看四周后,他发觉到旁侧树干后面,他那里一直有什么东西存在着,他直视那里很久便消失了。
原着躲在树干后面,此时的他按理来说明幽看不见才对,那么明幽往他这里看是什么意思呢?原着回头看去,他看见山神大人站在远处的林子里看向明幽的方向。
原着看到这有点细思极恐,他看不见那个山神的眼神和表情,只知道他像一抹幽魂一般,在那一动不动的飘着,当原着想要去靠近时,山神大人便消失在他的面前。
原着刚刚听到明幽提及,并未想到山神大人有什么怀疑之处,想必刚刚明幽应该是查不出来山神大人站在不远处盯着他,这么细想下来,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
原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看谁的发展了。
原着在森林里漫无目的走着,他跟丢了明幽以及明清,他不知道山神的住处,不过他之前也不知道明幽曾住哪里,也未听他提及过。
正当原着走到深山里时,这里的景色是他未见过,原着看了看周围,昏暗没有一丝光线,就连夕阳的余晖也照不进来,宛如夜晚般,原着不知道老爷山还有着这么阴暗的一面,这里似乎存在着恶魔,似乎存在着污秽,似乎存在着数不胜数的亡魂和灵魂。
原着胆战心惊的往前走,当他回头时已然找不到来时的路,原着只好硬着头皮前进,他小心翼翼的四处查看着,整个森林静谧的如同深渊一般。
“救我……救我……救我……”原着似乎听到了很微弱的呼救声,声音听起来像是男人的声音,且原着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原着左右寻找都找不到声音的源头,声音如同蚊子一般传入原着的耳里,原着皱着眉头,他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只希望明幽和明清他们能发现此诡异之处。
此时夕阳已经西下,夜幕降临,黑暗开始逐渐蔓延整个森林,原本昏暗如深渊的森林变得越发漆黑且如地狱一般。
“救我……救我……”声音断断续续的,似乎此人许久未进食水。
原着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便是能走走看看,看看能不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原着走累了便在一棵树下歇息,原着有些困惑,自己算是困在梦境之中?还是困在谁的回忆里了?无论是哪种都是与老爷山大战有关。
原着仔细想想自己是怎么掉进这里的,似乎天花板上出现了什么白色的东西,然后菜花踹了门,自己只是瞄了一眼菜花,突然间自己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就听见了明幽他们之间的对话。
根据之前的经验,原着想着此刻不是在昏迷之中就是在睡觉之中,要不然他不能清醒的看见,原着现在能清晰的感受到这里的时间变化,就好像自己就是这个时空里的人一样。
等等等?
原着突然一愣,他摸了摸他身旁的花草,他能摸到一丝丝叶片的触感,光滑中带着尖刺的青涩。
我为什么能摸到?
原着又触摸了其他花草,同样的触感刺激着指尖,他突然想起刚刚想到的话,莫非我要变成这个时空里的人,我正在一点一点被融进来?
不行,这样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要出去,但是要怎么出去?根据以往的经验,通常是故事结束了自己就会醒过来,但是他从未经历过与过去相融的情况,这么看来,不知道故事结束了自己会不会真的醒来,亦或者故事结束了自己就会变成这里的人再也回不去了。
正当原着思考之时,左侧不远处传来了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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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着走过去查看,看见了春焉从另一头走出来,春焉一直走着,原着就在其后跟着,走到一处大石头面前时,春焉停下了脚步,随即原着就看见春焉走进石头里。
原着也跟着走进去,走进一看,里面是一个洞穴。
洞穴狭小只能一个人通过,洞穴里有着潺潺的流水声,原着觉得此时并不是在地表之下,而是那块石头是个连接口,听着水流声应当是在溪水底下。
原着跟着春焉来到一处比较大的洞窟中,洞窟中没有火把照明,原着根本看不见春焉此时身处哪,里面基本上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间,四周逐一火把亮起,总共二十多个火把,火把亦燃着将整个洞窟全部照亮,仿佛身处于橙黄色的夕阳之中。
火把亮起那一刻,原着大吃一惊。
洞窟岩壁上鲜血四溅,原着正前方悬挂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个男人,浑身被鲜血沾满,双手双脚被绳子悬挂着,如同十字型一般,原着对这个姿势感到很熟悉,当年在黄香领域里他就是这样被捆绑的。
这个男人低着头,头发耷拉在前面,鲜血从发梢滴落下来,男人嘴里似乎嘟囔着:“救我……救我……”
原来之前一直萦绕在原着耳边的声音居然是他发出来的。
男人全身赤裸着,且身上有着大大小小不同形状的伤痕,每一个伤痕都能清晰的看见里面的血肉以及脉络,每个伤口都滴着血液。
看到这幅场景在原着心里也称不上是惨状,但是也是属于半死不活的那种,或许用生不如死来形容比较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