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肉干看着不错,我就先不吃了,我来是有些事......”
高仲斟酌着词句,眼神躲闪:“子恒兄,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
“是摄政王吧。”
潘阳笑语晏晏,用帕子包裹陶罐将它从泥炉取下,给两人的杯子斟满茶水,
“你我兄弟二人不必遮掩,高兄莫要为难,摄政王有何吩咐,你直说便是。”
潘阳的直爽让高仲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陡然松懈下来,
他歪在桌案上,捞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重重地叹了口气,
“子恒兄向来机敏,为何非要在女公子的事上犯糊涂,明知道摄政王对女公子有意,又何必非要在他面前找不痛快。”
“诶!这茶水不错,再来一杯。”
高仲从怀中摸出朱谨给的玉坠放在桌上,唏嘘道:“摄政王给的,说是女公子衣裳的报酬。他还说了,他的女人断然没有让别的男人花钱的道理。”
羊脂白玉挂坠静静躺在桌案上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潘阳瞄了一眼,端起茶杯轻抿:“无妨,只要居安舒适就行,至于谁花的银钱与我而言并不重要。”
眼帘低垂,他望着茶杯中冒出的热气轻笑:“摄政王的玉坠定然价值连城,这样看来,倒是我赚了。”
“你......哎!”
高仲手抬起又落下,在腿上重重拍了一把:“我知道你对女公子有意,可也并不急于一时!等摄政王回京成为大景的帝王,他们自然会分开,何必这会儿非要往摄政王眼前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