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不见,你比在京都时洒脱的多。”
瞧瞧,不愧是读书人!
别人见她不顾形象两手在衣服上擦只会用她一时找不到帕子替她圆面子,
而在潘阳嘴中,不顾形象的在衣服上擦水却变成了洒脱,
沈月暗叹一声,饶是自诩脸皮厚,也不免红了耳朵,
接过潘阳递过来的帕子将手胡乱擦了擦,沈月转移话题道:“他们都在篝火旁热闹,你怎么过来了。”
潘阳侧首,望着沈月明显消瘦的侧颜,红唇溢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见你不在,便想着出来寻一寻,草原总归是野外,毒虫野兽也不少,我有些放心不下。”
低柔的嗓音在晚风中透着暖意,沈月擦手的动作顿住,
潘阳的心思再明显不过,若说是没有察觉那都是假的,
他越是体贴入微,她就越是不忍心耽搁他,这辈子她不想再做一个拘泥于内宅的女子,更无意让自己冠上谁的姓。
红唇抿了抿,沈月垂眸神色复杂道:“潘子恒,你能不顾一切来救我,我很感动,可我不是个好妻子,莫要耽搁了你。”
沈月的直白让潘阳神情怔住,俊逸的面容在昏暗的夜色中透出一抹惊诧,
片刻后,他顿住脚,兀的回眸一笑:“那可真是巧,我潘子恒也不是个好丈夫。”
宽大的风帽盖在他头上并未损去他的风貌,反而衬得他五官越发精致深邃,
潘阳压下眼底异色,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安慰沈月道:“居安莫要觉得心中有负担,我如今也无成家的打算,能偷得时光陪伴你左右,我心中欢喜。”
“人生难得一知己,不论什么身份,我能与高兄,与你在一起享受这浮世万千,幸事哉!”
“居安,你莫要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我所做的都是我想做的,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