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万万不可!”女婢跪地劝阻:“若是大夫人知晓您将他放走了,定然会不高兴的!”
“闭嘴!”拓跋煌低声冷嗤,背着手稚嫩的身躯已然初见霸气:“本王做事何时轮得到一个丫鬟来指手画脚了?”
院中喧哗尘月二人全然不在意,
尘月脱得只剩下一袭单薄的里衣,他张开双臂,视线落在一旁的床榻,眼底萦绕着痛苦,
寒梅将女婴用布带一层又一层绑在尘月胸前,
女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小手轻轻动了动,也许是本能地依恋温暖,又或许是父女之间的感应,她瘪了瘪嘴后,贴在尘月胸口再度睡去,
乖巧的模样看的寒梅鼻头一酸,
她替尘月穿上外衣,叮嘱:“一定要将小殿下带回去,小殿下年岁小不经冻,一定要照顾好她。”
时间紧迫,两人不再耽搁,
尘月佝偻着身躯出门,若不扒开衣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里面还有一个小婴儿,
冲拓拔煌跪着磕头后,他将染血的琴捧给拓跋煌:“这把琴是我的珍爱之物,今日一别,恐再不能相见,留给王子做个念想吧。”
拓跋煌嘴唇动了动,接过琴抱在怀中,复杂道:“月先生,一路保重。”
生怕怀中的女婴突然啼哭,尘月不敢耽搁,疾步跟着拓跋煌的侍卫离开,
与此同时,金夫人的女婢走到拓跋煌身旁:“王子,夫人唤您过去。”
“知道了,带路。”
拓拔煌抱着琴,嗓音淡淡,跟着女婢的指引,一路来到金夫人的寝殿,
未等他行礼,一个东西就已经迎头冲他砸了过来,
“你瞧瞧你做了什么好事!”
金夫人怒不可遏,凤眸圆睁:“本夫人说了多少次莫要同那个卑贱之人往来,莫要沉迷与荼靡之音!你可有听进耳中去!”
面对暴怒的金夫人,拓跋煌面容沉静,他跪在地上垂眸不语,
“拓跋煌!你的任务和使命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拓跋煌这幅无声抵抗的模样落到金夫人眼中,只觉心肺都被气的疼,
手中精致的茶盏被她狠狠掷向地面,清脆的碎裂声在寝殿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