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顺着拓跋靖的力道倚靠在拓跋靖坚实的胸膛上,目光温顺而略带羞涩地低垂,手指不经意地缠绕着衣角,如同美艳娇贵的菟丝花,一副完全依赖于拓跋靖的柔弱模样,

随着营帐的帘幕被掀开,沈月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

她迅速调整呼吸,憋着气逼红双眼让自己看起来更怯弱。

可汗坐在正中央的虎皮椅上,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进入营帐的二人,眸子在沈月身上停留,

拓跋靖余光瞥见拓拔契的目光,薄唇紧抿,心中陡然涌起一抹不适,

他揽着沈月的腰,站在拓拔契面前,松开沈月的腰脚步上前一步,

高大的身躯将大半个沈月挡在身后,他低垂着眉眼冲拓拔契行礼,姿态恭敬:“儿拜见父汗。”

沈月半躲在拓跋靖身后,跟着他动作福身,声若蚊蝇:“拜见可汗。”

沈月半遮的身影在拓跋靖宽厚的背影下更显柔弱无依,

拓拔契的目光仿佛两道无形的箭矢,穿透空气,直射向她,带着审视与玩味。

沈月半敛的眼神阴鸷,她双手紧紧攥着拓拔靖背后的衣衫,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这幅怯弱的模样让拓拔契眼底掠过一抹失望,空有一身好皮囊,却跟个木偶一般无趣,

从沈月身上收回视线,拓拔契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孽畜!”

他猛地拍击桌案,震得虎皮椅一阵摇晃,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本汗将招待其余部落的重任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本汗的!”

粗犷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营帐内回响,营帐内众人随着他的怒火跪倒一片,

拓跋靖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抬起头,目光坚定地与拓拔契对视,痛心道:“儿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拓拔!还望父汗明鉴!”

向来怯弱的儿子陡然有了同他对峙的勇气,拓拔契眼神变得幽深:“任由你的女人挑拨其他部落与拓拔部落交恶,这就是你所谓的为拓跋部落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