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朱谨若是知道你在本王营帐居住,会怎么想?”

拓跋靖直勾勾的盯着沈月略显病态的面容,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同为男人,他比沈月更了解男人的想法,

越是将一个人放在心上,就越是恨不得让她只属于自己,

相貌眉美艳的居安和他共处一个营帐多日,又被奴仆礼待,他不信朱谨心中没有其余的想法。

这件事情会成为一根尖锐的刺扎在朱谨喉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你是故意的,想让我众叛亲离。”

擦拭指尖的动作僵住,沈月垂眸望着被染上污渍的洁白棉布,眼底汹涌着杀意,

拓跋靖既然单独点出朱谨的想法,定然是已经将营帐的事情透露给了朱谨,

一方面可以激怒羞辱朱谨,

一方面也是斩断她的退路,

拓跋靖说的没有错,世人皆爱想象,即使她和拓跋靖在营帐中并未发生任何事,但旁人听说后也定然会曲解,

“居安,朱谨后宫不可能出现不洁之人,你回到大景,连他的妾室都做不得。”

拓跋靖一直留意着沈月反应,眺见她顿住的指尖,嘴角笑意扯大,

“草原部落不同,你留在草原部落依旧是令人崇敬的正头夫人。”

草原部落崇尚自由,对贞洁看的并不重要,只要两人互相看对眼,禀明父兄后就能成为一家人,

没有大景的嫡庶尊卑,草原部落夫人们所生的孩子只论长幼,皆能继承家业。

“谁说女子只有嫁人一条路。”

沈月将布条扔到一旁,眉宇间蒙上一层阴鸷,

“我一人一府,只管做自己,岂不是快哉?”

长睫随着心绪颤动,沈月眸色晦暗,

至于朱谨怎么想,她无法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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