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青筋暴起,朱谨死死盯着凝香,眼底戾气肆虐:“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不成?”
“忠言逆耳,民女说的是实话,”
凝香红着眼惨然一笑:
“您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自然不知道后院小妾的身份有多低微,小妾就是伺候爷们儿的通房丫鬟!是主母任打任骂就连发卖了也无关紧要的奴才!姑娘心气儿高,您逼她做妾这不是活生生将她脸皮扒下来任人踩吗?”
“您这会儿新鲜劲护着姑娘,没人动她,等您劲儿过了,姑娘又怎么办?”
“住嘴!”
“王爷!王爷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院内动静听的院门口两人心惊肉跳,
眼看着朱谨心生杀意抬掌冲着凝香头颅就要劈下,高仲心一横,挣开听风的钳制一个健步冲上去将凝香往后扯了扯挡在身后,滑跪在朱谨身前,
掌风近在咫尺扫在脸上刺痛,高仲梗着脖子颤声道:“这丫头从小就和公子在别庄相依为命!情同姐妹!这会儿见公子不开心,有些上头,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高仲闭着眼,刻意在相依为命,情同姐妹上加重语气,寄希望于朱谨能存有几分理智,收回杀意。
“爷,这丫头也是个忠仆......”
听风清洌的求饶声在面前响起,
高仲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望去,就见听风单膝跪在面前的背影,忍不住松了口气,
死道友不死贫道,听风那厮在前面,王爷要打也是打听风吧?
不怕,听风身子骨强健,应当比他抗揍。
心中腹诽归腹诽,高仲脸上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风护卫大义!”
“嘭!”
望着跪成一排的三人,朱谨喘着粗气,狠狠一巴掌拍在青石桌上,
细如蚊蝇的咔嚓声在静谧的院中格外清晰,
汇聚着朱谨十层怒气的一掌让青石桌不堪重负,裂痕顺着他宽厚的掌心向外蔓延,
朱谨起身,冷厉道:“奴才就做好奴才的本分!”
朱谨被凝香气的拂袖而去,余下三人纷纷松了口气,
“你们两人好自为之吧!”
听风恨铁不成钢地甩下一句,瞪了高仲一眼,起身朝朱谨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