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过雨晴机会,是雨晴自己选择了如今的道路,

路都是自己选的,怎么走,走向哪里,怨不得别人。

橙黄的夕阳透过窗柩打在脸上,带着微微的灼热,

沈月半眯着眼,慵懒地窝在软榻上,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

“县主,鄙人进来了。”

房门被敲响,高仲的声音出现在门外,沈月应声后,房门被推开,高仲衣冠楚楚地进门冲沈月行礼,儒雅温润。

丫鬟将房门合上,他挺直的肩背顿时垮了下来,规规矩矩走到沈月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揣着手:“公子这个时辰让人唤属下过来可是有何要事?”

“高先生,你今日有些不对劲。”

沈月撑着桌案坐直,两手环胸打量高仲,

往日高仲都是软骨头,这会儿定然是歪到另一边榻上了,

今日却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仿佛是被正德先生附身了一般。

杏眸半眯,沈月敲了敲桌案,笑道:

“高先生那么见外做什么,过来坐。”

“不不不!”

高仲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左右望了望,扯过一旁的圆凳放在角落一屁股坐下:“属下坐这里就行了,凉快!”

他揣着手讪笑:“公子不必客气,有事只管说事,无事的话属下就给您请个平安脉,”

“朱谨找你麻烦了?”

虽说是问话,但沈月言辞笃定,

高仲这人油滑,又素来行为洒脱,能让他注意自身言辞举止之人,除了朱谨别无他想,

高仲只是笑,沈月心中顿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