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这口锅太重我可不背,”

沈月讥笑出声:“惩治与不惩治都是摄政王府与镇西王府的事,与我一个外人有何干系。”

她起身,掸去裙身上的灰尘,走到程文麟面前:“小鬼,你险些害了我,是否该对我道歉?”

程文麟呆愣地望着沈月,

而后起身躬身行了个大礼,稚嫩的脸上满是肃然:“今日是文麟顽皮险些惹出大祸,还望县主原谅则个!”

“这礼本县主受了。”

沈月轻笑,不理睬朱谨复杂的目光,带着高仲和凝香离开。

“镇西王世子倒是不错。”

高仲走在沈月身侧,落后两步:“假以时日,倒是一谦谦君子。”

“程文麟出生开始基本由朱谨教养,朱谨养出来的小孩儿,差不到哪里去。”

沈月摇着扇子,面上的黄金面具在微暗的天光中透出几分冷冽,

“方才她说,坊间都在传我失身于朱谨,这几日定还有后招。”

“我方才在她领口处看到一处痕迹,找一下跟着温心慧的人,问问她最近都见了谁。”

她从没指望朱谨替她讨回,

所以一直令人暗中盯着温心慧,寻找动手契机。

镇西王的军队支持温心慧是因为她是镇西王妃,是小世子的母亲,

若温心慧自己丢了这个身份呢?

将手伸到廊下,雨滴砸落在手心透着痒,

她唇角勾起:“比起死,温心慧更怕得失去念想。”

午后沈月离开后发生的事情被丫鬟传到沈月耳中,

朱谨亲手鞭笞,将温心慧背上都打出了血,镇西王府的谋士将领气势汹汹去寻朱谨,欲给温心慧讨回公道。

沈月静静听着,不发一言。

夜间,凝香将消息送给沈月,

“姑娘,昨夜镇西王妃乔装到别院与贺家小将军相会,一共待了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