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的呵斥声将周围侍卫引过来朝太湖石后面围拢,

沈月抬手挥了挥,示意护卫将后面人抓出来,

“是本......是我。”

朱谨拎着酒壶攀着太湖石边缘走出,

黑色曳袍包裹着健壮的身躯,乌黑长发被银冠束在头顶,英姿飒爽。

“夏夜烦闷寻了阴凉处小酌,却不想扰了县主的兴致。”

“你们都下去。”

虽说朱谨脸上蒙了面巾,但以防有熟识朱谨之人根据身影判断出他身份,

沈月还是谨慎地让人全部退下,只留凝香候在身旁。

念及白日相处,沈月有些尴尬,将光着的脚往裙摆收了收,

她淡淡道:“殿下继续小酌吧,我先回院中。”

“不急,”

朱谨脚尖轻点,跃到沈月面前:“听霜说刺杀一事你拒绝摄政王府的协助,为何?”

“自然是为了避嫌。”

湿润的脚踩在草地上,细长的草尖戳着敏感的脚心,又疼又痒,

沈月眉心紧拧,轻微跺了跺脚:“我总不能一直依靠摄政王府,为该培养一下属于自己的护卫。”

听朱谨提起听霜,

她舌尖抵着上颌,依依不舍:“正好,听霜你带回去吧。”

朱谨送亲之前,以担心她在京都遇到事情为由把听霜借给她,

如今也该归还了。

还有令牌,若不是朱轩禹,她还不知道那块令牌有那么大的能量。

“令牌回京之后,我派凝香送到您府上。”

沈月这副划清界限的冷漠模样,看得朱谨心头火起,

但又拿她没办法,他冷着脸:“本王的人带着你的人一起查,”

沈月嘴唇微动,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朱谨抢过话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