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书房有汝州青瓷,”
沈月回想着上午在书房看到的事物,沉吟道:“据我所知,沈崇文没有去过汝州,而汝州青瓷大部分用作贡品,只有极少数流落在外,供与权贵皇商一流。”
沈崇文出生乡野,节俭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他不可能花重金去买一个华而不实的瓷器。
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瓷器是别人所赠!且那人与汝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先查查,有是最好的,若是没有,就算我这口气出得贵了些。”
沈月唏嘘,这次谋划得太急,当时一门心思只想着让沈崇文跌个跟斗,思虑得并不周全。
“汝州那边,我倒是有熟人,若真是官窑出的青瓷定是有编号在底部的,不如二姑娘想办法看看编号,我着人打听打听这个瓷器最初是落到谁手中?”
从高仲府中回来后,沈月随意点了两个婆子从送来的炭火中搬了几箱回院中:“都给姑娘把地龙烧得足足的,咱们不缺炭!”
高仲拿着朱谨的令牌去调取了卷宗,
沈月几人各自抱了一份同当地的县志对比,各方同时发力,还真在过往卷宗中找到几个可疑的点,
古有习俗用鞭炮热闹驱赶秽气,今年的元宵比往年格外盛大,提前两日天家置办的巨型灯笼就已经在城中架起,
纵使是元宵,沈府上下也冷冷清清,沈崇文依旧被‘请’在都察院喝茶,丫鬟婆子放缓脚步,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府中主子发怒。
一早,沈月请安后便带着卷宗直奔定好的酒楼,
嘱咐小二先上些瓜果热茶,她跪坐在屏风后继续研读卷宗,
厚重的卷宗宛若板砖,有些因保存不当,墨迹有些晕染,看起来格外费劲。
她专注于写画,并未注意门口有响动,
窈窕少女静静地跪坐在桌案前,全神贯注翻阅着手上卷宗,半挽的长发如瀑布般流泻扑洒在肩背,矜贵中多出一丝娇软,
目光随着她手腕触及咬住笔尖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