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上,峻夏事务所的门上挂着休息的牌子,接待厅里,傅砚今坐在椅子上,面前摆了一杯柠檬茶,詹又夏坐在他对面,翘着二郎腿,神情悠闲,傅砚今试验地问道:“又夏,我挺惊讶的。”
“惊讶什么?”詹又夏看着他。
“你会单独和我约会。”傅砚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不怕高先生知道?”
“第一,我们并不是在约会,第二,他知道又能怎么样?”詹又夏眉头一扬,语气似乎有些不满,傅砚今没有说话,还挺傲娇的呢。
傅砚今把茶杯搁在桌子上,缓缓抬眸:“所以,又夏,你约我见面,是为了什么事?”
詹又夏张了张嘴,正想说话,事务所的门被推开了,傅砚今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抱着胳膊,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詹又夏扭头,看到了一身运动服的高峻,修长的身影斜倚在门边,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早上好,我说怎么今天突然叫我休息,原来是两位有事要谈啊。”
“……”詹又夏没有说话,高峻走上前,看着詹又夏面前的茶,皱起眉:“你怎么又早上喝绿茶了,我不是说了吗,伤胃,走,我带你去吃早餐。”
高峻握住詹又夏的手腕,詹又夏没有动,他缓缓抬起头,掀唇道:“你来干什么?”
“我晨跑,经过这里,顺便上来看看。”
“那你回去吧。”
“什么?!”高峻的眼神染上了些许恼怒,他瞪了傅砚今一眼,后者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着。
“你跟他有什么好聊的?还得把我们都支走了,两个人偷偷聊?”高峻俯下身,在詹又夏耳边说,“这人有些奇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担心你你明白吗?”
詹又夏抬头看他:“你要是实在担心我,可以留下来和我们一起。”
高峻眼神一凛,直起身,搬过一张椅子,大咧咧地坐下。
詹又夏眨了眨眼睛:“真留下来?”
“不然呢。”高峻挑了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们要谈什么事,继续吧。”
“……”詹又夏不再理他,看向傅砚今,开口道:“我已经从索菲娅那里,知道了你弟弟的事情。”
高峻愣住了,傅砚今脸色一沉,詹又夏继续说:“他叫傅影禾,帕森美术学院的学生,遇害的时候十七岁,他是被东南亚雇佣兵组织神圣团绑架杀害的。”
傅砚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似乎想要掩饰眼底颤抖的苍白,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我们的父母去世得早,是我照顾着影禾长大,我从小,对于机械就有独特的天赋,高中辍学后,我帮附近的工厂维修、保养机器,我的技术最好,很快便盛名在外,那几年,我的收入不错,我和影禾的日子过得很好,衣食无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