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经吓?
“沈珩,我妈妈说,多喝水就会好的,你不要害怕。”
大哥,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四少,怎么能因为一个误吞的泡泡糖,这么不顾形象?
“站在这里不要动。”
沈珩脑壳突突地疼,捂着脖子冲进房间,猛喝了一整杯水。
那什么算命的大师,肯定是蓝家收买的人!
他和戴都根本就是八字相冲!
“我出去玩了。”
戴都自知理亏,撒丫子就跑。
还是早点把拔下来的头发送去做鉴定吧。
她和佣人在别墅门口那边疯跑,嬉闹,后借机把装着沈珩和她的头发的小袋子放在一颗大树的缝隙里。
要是沈珩真的是她哥哥,那就好了......
*
阳城,湘山。
沈继庭小心翼翼地将手镯放回盒子,合上后,细细擦拭那檀木盒子。
他已经快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拿过这个镯子出来了。
睹物思人,最是伤人。
“先生,您该诵经了。”
穿着白色盘扣衫的陈叔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姿态恭敬。
他跟在沈继庭身边二十多年了,不了解沈继庭的往事,也从不过问。
正因如此,沈继庭才会一直把他留在身边。
“陈叔,你说,我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
沈继庭站起身,望着窗外的湖光山色,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不知道是在看盎然的景色,还是透过绿水青山,看向遥远的湘山寺。
陈叔面上还是没有表情,甚至没有顺着沈继庭的视线看向窗外,“先生,山外面也是一样的。”
多余的话,一句都不会多说。
沈继庭眼神晦暗,“是啊!都是一样的,都没有她......”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刚刚在沈家,我遇到戴挽的女儿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惜,和我不一样......”
陈叔安静地听着,没有做出回应。
他知道,对方只是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不需要人安抚,也没人能安抚得了。
沈继庭还在喃喃自语,“我把那翡翠手串送给她了,物归原主,也好......”
小主,
他手里捏着那檀木盒子,指尖泛白。
三十年了,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曾经发生的事,只有他还深陷其中,无法忘怀。
见沈继庭又陷入痛苦的回忆里,陈叔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先生,您该诵经了。”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因为一个人,一段往事,放弃一切荣华,把自己困在深山之中二十几年。
或许是想知道结局,他一直留在这里。
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结局......
沈继庭被严肃沧桑的声音拉回思绪,收敛了眼里的悲痛,“好。”
他将檀木盒子放回抽屉,缓缓落锁,也锁住了自己的心。
*
阳城,静安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