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官司是躲不掉的。”霍正山沉声道:“我了解陶子曦,她既然决定这么做,就是想要让人知道,我欺骗了他,我在这场婚姻里,是主要过错方,而她现在,也被人诟病,在这场婚姻里,图钱,我们是谁也没有赢家。”
沈涵看老爷子这样说,叹息道:“老爷子,您如今已经这个年纪,服个软,道个歉,我看事情也就过去了。”
“你想的简单了。”霍正山摇摇头。“这些年我都在服软,事情非但没有过去,陶子曦依然是不离婚,分居的状态,我和她之间,早就没了信任,只有不甘心,我们谁也不是赢家,她若是不想撤诉,谁劝也没用,我道歉也阻止不了。”
“但是这些年里,老太太也跟您私下里见面,虽说偶尔也吵架,可也是为了彼此共同的利益,相处还算融洽呀。”沈涵低声道。
“不离婚,分居,相处融洽?”霍正山冷笑:“这么多年,蹉跎岁月的人岂止是她陶子曦,还有我呀,她还想要我净身出户,还想要我身败名裂,她想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审判我,我不能给她这个机会,她若是脾气好,不那么强势,我又怎么会搬出去住,又怎么会被人算计?这个出轨,我也是有苦难言。”
沈涵听老爷子说这些话,眼中划过一抹无奈。
在他看来,这次老爷子是强词夺理,但婚姻出问题,也确实不是一方责任,老太太也确实有一定的责任,只是多少的事。
只是老爷子是上司,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沈涵,你去找曾贺律师的死对头于放,我要委托对方,打这一场离婚官司。”霍正山吩咐道。
“老爷子,您三思而后行啊。”沈涵劝道:“一旦找了于放,您激怒的不只是陶女士,而是您的后代以及曾贺,您是以全家为敌。”
“你去找人,然后安排人把霍宴给救出来,我这次也要死磕到底了。”霍正山沉声道:“新仇旧恨,是时候一起清算了。”
沈涵没想到老爷子还这样想,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最终还是得听从命令,去联系于放。
于放虽然也是很厉害的律师,但在跟曾贺对决的官司里,于放都没有赢过,他也对曾贺恨之入骨。
两人是出了名的死对头。
于放发誓一定要赢过曾贺,哪怕只有一次,也可以。
沈涵联系到他的时候,于放几乎是瞬间就答应了,接这个官司。
他也准备立刻从从京城过来。
于是,时光阁这边,陶子曦跟曾贺的这顿饭还没吃完,就接到了京城的消息。
律师事务所那边打来电话告诉曾贺。“曾律,于放接了霍正山老爷子的案子,准备跟您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