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见多识广,但没见过这么胆大的人,眼神慌乱,手心冒汗,她按小时结算工资,一小时五千,琴毁了,她要负责任,万一蔺老生气,她职业生涯就毁了。
苏眠看出她担心,“是我自己睡迷糊了,不小心,跟你没关系。”
闻声而来的蔺季松看着她,“累了今天就暂时别练了,当个喜好培养,主要是你以后学识眼界增加了这些能培养气质。”
佣人去清理损坏的琴,厉寻过来,拿起她的手,自然地跟摸自己手一样。
她直接甩开,“伤的不是我,是琴,你去摸琴。”
厉寻微笑,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觉得这样的苏眠格外有魅力。
越相处,越发现她身上的优点,韧性,还有学习时的认真严肃。
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喜欢上她了。
蔺季松没有怪苏眠,但转过身,出了门让人把琴师叫来。
“以后,别在京都任职了,走吧,”他语气温和,表情阴冷。
琴师四十多,在京都打拼十几年,有了稳定的事业,日子过得也算称心,一下子有被命运遏住喉咙的窒息感。
她哀求蔺季松,“对不起蔺老,是我的错,我没教好苏小姐,但苏小姐天资很高,我下次一定更认真,我不能离开京都,我的理想抱负都在这里。”
“你教不好她,就是不适合,优胜劣汰,自然规则。”蔺季松挥挥手,保镖上前把已经瘫软的琴师带走。
晚上十一点,苏眠躺在床上,想给薄宴沉打电话,但她知道屋里有监听设备,只能压抑住。
代西娅给她开了视频。
她们在会所,唱K,玩骰子。
唐欢的小脸直接凑过来,小嘴叭叭的,“苏姐姐,你看看,我也买了那款香水,回去就试试。”
她笑得一脸暧昧,抱着代西娅的胳膊,表情极其满足。
“怎么脸色不好,有人欺负你?”代西娅敏锐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