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默然不语,沉默好大会才低声道,“我知道了,剩下的血,留着。”
“干嘛,留着发酵啊,我告诉你那玩意很脏,而且你要小心,对方手段挺黑的,摆明了是用新型手段杀人灭口,找不到一点证据。”
顾行舟心里不安,这种不安在数年前,薄宴沉被绑走时有过。
“老薄,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薄宴沉冷声道,“你一天不乌鸦嘴,能死?”
“不能,但我希望你健康长寿,活过我家的老乌龟。”
薄宴沉挂了电话,准备去医院,路上接到了保镖的来电,说是抓到个可疑的男人,伪装成医护人员进了病房。
早前警察局放出的消息,让躲在暗处的人有了反应。
赵苛把车开成飞车,但到了医院,保镖指着窗户,“对不起薄总,那人就跟疯了一样,从三楼跳下去了……但是摔残了……”
急转弯,赵苛的巴掌差点落在他脑袋上。
保镖带薄宴沉进了病房,床上的男人浑身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双眼,僵硬地转动着。
“谁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说清楚留你一条命。”
薄宴沉这阎王样,至今为止还没有吓唬不到的人。
男人挺有骨气,不说话。
赵苛有一千种法子让他开口,于是拉上帘子,几秒钟后帘子后传出闷哼,十分钟不到,对方就招了。
“老板,我把满清十大酷刑给他用上了,这人说是舒明锋让他来看看陈江死了没。”
薄宴沉闻言,神情骤冷,嘴角勾出冷冽笑容,“拿着录音笔,让他一字一句说个清楚。”
……
舒明锋左右等不来对方的消息,实在没憋住,骂了舒澜几句。
“这就是你办的事,不是说人会器官衰竭死亡?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舒澜也疑惑,“对方说了,一针下去,保管他活不成,再世华佗也救不了。”
“一个个都是蠢货,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舒明锋最担心的问题是,薄宴沉知道后,会不会查到舒家头上。
如果查到,他得提前做应对。
舒家和薄家的关系,连着舒澜这个纽带,他薄宴沉也不会做得太绝。
但他明显高估了薄宴沉的忍耐力。
晚上八点,舒家宅子的大门在一声巨响里,撞开了。
薄宴沉大大方方进来,坐在客厅沙发,让赵苛泡了壶茶,摆在水晶桌上。
舒明锋被惊得差点掉下床,起身察看,见到男人冷面英俊的脸,带着凉薄的笑。
“宴沉呐,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还把他家门撞坏了,真是猖狂。
薄宴沉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舒董,特意为你泡的茶,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