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觉得,自己和田亚文是一家人,那么一家人花谁的钱不是花呢?父母只有自己一个女儿,将来他们的养老问题也是需要自己来解决的,所以,花父母的钱,也就理所应当了?
“我们是一家人,所以不要总是说谢谢这两个字。”黄月偶尔也会觉得自己比田亚文高出那么一截来,但是因为喜欢田亚文,也就觉得,这一截高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
“也不知道高寒他们什么样了?你不是说薛之梦怀孕了吗?”田亚文忽然转换了话题。
“听说孕期反应挺大的,有时间去看看她。”黄月说,“没准儿还能和她说说咱们想做点买卖的事情,看她能不能给点建议?”
“你让那个傻妞给咱们提建议?有点难为她了,虽然看着她像是做了挺长时间的服装批发生意,但说实话,我总是觉得,她有点傻,心眼子太少了,是不适合做生意的。”田亚文想起薛之梦眼睛里清澈的光。
薛之梦躺在床上,一直似睡非睡着,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跑到院子里的屋檐下面去吐上一阵子,吐得胆汁顺着嘴角往外流,偶尔还会从喉咙里面吐出带着血丝的汁水来,她的嗓子火辣地疼,连喝一口水都觉得是在上刑。
高母见薛之梦吐得厉害,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吃的,但是能被薛之梦吃到肚子里面的少之又少,即使是吃到肚子里面了,也像是在胃里面打一个滚儿,然后急匆匆地又冲出来,边带着让薛之梦干呕很长时间。
薛之梦觉得自己像一个病秧子一样,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怀了个身孕,怎么就像是得了大病,怎么也不见轻?如果这种状况要持续几个月,她觉得,生不如死啊!
“忍一忍,过了三个月就没事儿了。”高母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这一句,但是她也不太清楚,这种状况要持续多长时间,她在老家的时候,见过有的女人从怀孕开始就吐,一直吐到生孩子那天的。
薛之梦迷迷登地过了有半个月的时间,觉得自己都快要吐傻了,整个人都不太好,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她强迫着自己吃东西,吃了吐,吐了再吃,她的胃总是一抽一抽地疼,头也灌铅般难受,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她觉得,她宁愿不要做个女人了,太辛苦了!
“之梦,你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高寒现在每天晚上下班都早早回家,这次回来手中拎着一大袋子东西,他一袋一袋往外拿,“今天吕姐说,你总是吐就买点流食,像是豆奶粉啊,芝麻糊啊,这一类流食到了胃里面好消化,又不拉你的嗓子。”
因为刚刚吐完,薛之梦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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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见薛之梦没有动静,便来到床前伸手去摸薛之梦的额头,薛之梦还是不想动,任由高寒的手搭在她的额头上面,“稍微有点点热呢。”高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