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看镜子里，每一个人的脸。”

“毕竟他们中间有一个人，是你孩子的父亲。”

桑若不敢置信的看着杜蒙生，只见杜蒙生缓缓地站起身，双臂交叠在一起。

“知道今天为什么没给你吃药么？”

“因为这样你就不能体会芸芸的痛苦，芸芸的绝望。”

“芸芸遭受的所有折磨，我要你千倍百倍的偿还回来。”

桑若看着镜中的杜蒙生，忽然就模糊的杜蒙生的模样，桑若不懂，怎么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记了这么多年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却还是觉得那么陌生呢。

桑若在这个时候很想问问杜蒙生，还不记不记得当年在云城，偷他钱的那个小乞丐了。

那年桑若家里闹饥荒，她一路乞讨来到云城，想要投奔姑妈。

却不了姑父早就把家抽败了，姑妈眼睛一转，就动了歪心思，想要把她卖了。

桑若从姑妈家跑出来的时候，都已经饿了三天了。

铤而走险的随便在路上摸了一个人的钱，却不了被跟在他身边的人发现，拳头差点就落在了桑若的身上。

可是那个被偷了钱的男人，拦住了砸在身上的拳头，虽然冷着脸，但是还是说了一句，“大灾年，不好活。”

走的时候，还把钱放到了桑若的手里，“如果你能活下去，也算我杜蒙生做的好事一桩。”

就这样，甚至都没有对桑若笑过的杜蒙生，被桑若奉若神明的放在了心上。

可桑若只要一张嘴，喉咙里发出的都是破碎的呻吟声，让她羞愧难堪。

桑若被折磨到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杜蒙生让那几个男人都出去。

看着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的桑若，杜蒙生冷着脸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桑若。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进杜府吗？”

“真的以为是自己容色倾城勾了我的魂吗？”

“不过是因为你是陈佳盛的人，而我刚好需要收下陈佳盛的人情，让他毫无芥蒂的跟我一起对付肆成那边的势力。”

“但是我现在，真的后悔，后悔带你回来。”

桑若像一个木偶眼神无光的瘫在那里，这一刻她甚至不敢问出杜蒙生还记不记得那个小乞丐的事情。

因为桑若怕。

桑若怕杜蒙生亲口告诉她，当年后悔给了她钱，让桑若在乱世中活了下去。

“我去你那睡的那天，是因为有人暗中给我下了药。”

“后面几天是我为了查出幕后人而做的戏，但是如果我知道，这些事情能够让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杜蒙生有些苦涩的摇了摇头，在屋里看了一圈，仿佛在找寻崔芸芸的身影。

“我已经给芸芸看好了店面，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