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敢如此放肆!”谢怀忠气得脸色铁青,
“放肆?”车夫沉下脸:“你一个无品无阶的文书,居然敢拦侯府的马车,这才叫放肆!”
“和他啰嗦什么?快走!”马车里有人不耐烦的呵斥,
车夫听罢,一挥马鞭:“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谢怀忠挺起胸膛:“让我见见天儿,如果他是自愿的,我就让你们走!”
车夫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还没等谢怀忠回过神,
“啪!”“啪!”
是马鞭挥打在人身上的脆响!
谢怀忠闷哼一声,靠倒在墙上!
“废物!”车夫啐了一口,拉起缰绳,催着马匹快速驶出巷子。
“天儿!”
“外祖,救我!”
马车里,隐约传来沈逸天求救的声音,但很快被压了下去,再无声息传出!
“天儿!”谢怀忠肝胆俱裂!
他没能护住女儿,现在连女儿留下的唯一子嗣都护不住!
“夫人,我没脸见你,没脸见你啊!”他使劲捶打石墙,手掌很快冒出血珠子,染红了威武侯府角门处的砖石。
春雨贵如油,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雨丝,不大,却丝丝缕缕缠入人心,
谢怀忠走的踉踉跄跄,一身布衣滚满了泥水,路边玩耍的孩童朝他扔去石子,
“这个流浪汉倒没见过,他也太老了!”
“赶他走!母亲说流浪汉会拐孩子!”
“我不要和娘亲分开,赶走他!”
更多的石子砸在谢怀忠身上,孩童不知留力,颗颗石子都都用尽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