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明一路走进国师府,心中满是震撼。
没想到,他才出去两个多月,观主就突然成为国师了,如今这国师府气派威严得叫人行走其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过,想到每次遇见的下人,侍卫,看到与他同行的弟弟,都恭恭敬敬地拱手弯腰行礼,喊一声“秦长史”,秦永明又悄悄把脊背挺得直了一些。
一路行走了一刻有余,才抵达主院澄明堂。
走到正堂,已经见观主坐在上首等着了。
虽然观主看着还是如往日一般,但他心中莫名增添了几分紧张,一进正堂就要下跪:
“草民拜见国师!”
跪到一半,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了起来。
观主清冷又温和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们秦家是跟随我多时的老人,无须跪拜,一切如往日即可。”
秦永明心中倍感荣幸,连忙换了拱手礼:
“多谢观主!”
“好了,坐吧。”
陈青竹指了指下首左侧的位置道。
秦永明恭敬地坐下,这才给陈青竹汇报起了此次跟踪裴骁的发现。
“观主,属下与靖南伯是同日返京的,他的腿疾已经痊愈了!”
陈青竹有些诧异。
裴骁是以寻药的名义外出的,没想到真的治好了他腿上的暗伤。
“哦?如何治好的?”
秦永明道:
“从他第一次下船采买时,行走便与常人无异了。属下原以为他只是没有发病,后来却发现他一直行走如常,连冬天也从未腿疾发作,甚至他的行李当中从未见过轮椅。”
“因此属下推测,他要么是在船上带了神医,要不然就是离京前就已经治好了腿。”
陈青竹闻言坐直了身体。
轮椅这种东西,并非随处可买,几乎都是要专门让人量身定做的。
冬季是腿疾高发季,裴骁不可能不带。
除非,他确定自己的腿疾已经完全治愈,绝不会再复发。
“他第一次下船采买是何时?”
“上船三天后。”
陈青竹仔细回想着当初的情报。
她可以肯定,裴骁在离京前,府里并没有请到什么绝世神医,也没有换过药方和治疗方式。
那么,究竟是谁,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治好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