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东西!”
“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小主,
黎老夫人战战兢兢地问。
黎尚书的怒火立刻就转移到了她身上,指着她的鼻子就骂:
“枉你还时常在外头与人交际,竟是一点脑子都没带着去!那慈航观,你竟是没觉得耳熟?”
经他这一提,黎老夫人赶紧回想,然后道:
“好像是有点耳熟。”
但在哪里听过,她实在记不得了。
“你也不知道?”黎尚书又质问儿子。
黎大老爷平日里只顾着眠花宿柳,哪关心过正事,闻言哆嗦道:
“有……有点印象……但……但想不起来了。”
天地良心,不过是一个道观,他又不信教,怎么可能会知道。
怎么他爹还一副他应该知道的样子啊。
黎尚书一看两人的神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大儿子真是与老妻一脉相承的愚蠢,丝毫没能继承他的精明睿智。
懒得与他们分说,黎尚书直接道:
“靖南侯府指使家奴纵火慈航观,后来就变成了靖南伯府,想起来了吗?”
两人一脸震惊。
黎大老爷道:
“竟是这样……这,这就是个乡野道观,她们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了不得的后台吧?”
黎老夫人也自我而安慰道:
“不是袁御史参了靖南侯府,他们才遭殃的吗?那袁御史以前就是个爱管闲事的,说不定是老毛病复发……”
黎尚书三令五申,他们对平民百姓做什么都无关紧要,但绝对不能惹上不该惹的人。
看着黎尚书的神色,她心中其实已经隐约意识到好像闯祸了。
而且,她突然想起,袁御史的夫人病危,就是去慈航观治好的。
“扬州总兵之子郑元乃,前些日子在慈航观祈福,组织慈航观弟子智取一百多倭寇首级。”
此事可是最近几天兵部的大事。
为了从中分一杯羹,整个兵部核心成员绞尽脑汁写题本,黎尚书对其中的关键人物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两桩大事都有慈航观的影子,你们还觉得那慈航观简单?”
原本还打算待此事了结,便让老妻也去慈航观烧烧香,探探究竟,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家里这两个蠢货就把慈航观给结结实实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