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商人,又和慈航观有所关联,李千户自然有印象:
“是那秦大富吧。倒果真是十分虔诚啊,呵,这条路修下来,不得花个好几千两。”
“这事儿你先前怎么没向我禀报?”
李千户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不悦。
这算起来也是香客对慈航观的供奉了吧,按理他也该有分成的,却全花在了他占不到分毫好处的修路上。
张六早就效忠于陈青竹,对于慈航观的情报,自然是能瞒着李千户就尽量瞒着,岂会把这些事情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他。
此时被诘问,只能硬着头皮道:
“小的以为这只是细枝末节的小事,便没拿来打扰大人您。”
李千户不悦地冷哼一声。
待一路骑行到慈航观脚下,看到那座已经被再次扩大规模的慈幼堂,他心中的怒火达到了巅峰。
一拉马绳,他直接停在了慈幼堂外不远处的道路上,翻身下马,满是横肉的脸上神色阴沉:
“张六,你过来。”
张六赶紧下马走到李千户跟前。
李千户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张六脸上。
张六被他这全力的一巴掌,打得脑袋一偏,嘴角顿时溢出了几缕血丝。
“千户息怒!”
张六已经猜到他为何打人,连忙单膝半跪着求饶。
李千户恶狠狠地盯着他:
“她们背着本千户修了这么大的慈幼堂,你是眼睛瞎了看不见,还是没长嘴不会说?为何从不向本千户汇报?”
“这些贱人,竟然拿本千户的钱修了这么大的慈幼堂,听里头这么闹哄哄的,便知道养了许多人,这每个月开销又是多少钱?”
慈航观修建慈幼堂的事情他原本也是有所耳闻的,还挺乐见那观主与靖南侯府闹得那么僵。
所谓的修建慈幼堂,他原本以为是个噱头,顶多拿几间禅房收留十来个孤儿做给外头看就是了。
张六没特意汇报,他也从没想过这事。
如今乍然看到如此规模的慈幼堂,他顿时怒火中烧。
那观主每次给他的钱,可是除掉了慈航观的开销再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