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一连等了好几天,那边都一直没动静,反而越来越悠闲从容。
一开始他还可以安慰自己,毕竟事关重大,张氏心中有所犹豫也是有可能的,
可如今,他要再这么想,便与自欺欺人的蠢货无异了。
张氏前后变化如此之大,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被他忽略的事。
“靖南伯府船上可还有其他异动?”
他的心思不可对外人道,因此哪怕吩咐人监视张氏,也说得十分含蓄。
因此他所派的监视者每次补给之时,也只会给他汇报与张氏身体健康有关的消息。
那监视者想了想,道:
“钱大夫说,靖南伯的膝盖软骨已然坏死,药石无灵,以后只怕会经常发病,不良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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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宏心中大震。
他怎么也没想到,连张氏那等柔弱妇孺,在那位钱大夫的治疗下,都已经恢复了健康。
靖南伯那般壮硕的一个武夫,在慈航观外跪了三天两夜后,竟然把腿给跪废了!
他当初只关心裴瑾的病情去了,哪里知晓张氏的三天好歹是跪在又软又厚的垫子上的,裴骁到却是被民意裹挟,直直地在硬石板上跪了三天,损伤情况自然大不一样。
哪怕心中再不甘,张经宏也不得不承认,他失算了!
如今靖南伯的腿跪废了,翻身无望,整个靖南伯府往后的荣华富贵全都只能寄托在宫中的淑妃身上。
难怪张氏如今这般悠闲自得,原来已经是有恃无恐,根本不再怕他揭穿此事。
如此一来,瑾哥儿若再回靖南伯府,处境就会变得极其危险。
张经宏不甘地咬牙。
眼下这般形势,他不仅无法再让张氏引颈就戮,还得担心瑾哥儿再次被张氏暗害。
要知道,在外人看来,张氏这个继母,可是跪了三天三夜也要给瑾哥儿求医,这才治好了瑾哥儿的怪病。
若瑾哥儿要对张氏不利或者态度不佳,宣扬出去只怕会被全天下人戳脊梁骨。
挟此大恩,张氏可以有无数种方式再次暗害瑾哥儿,为她将来的亲生子铺路。
为了瑾哥儿的安全,哪怕彻底与淑妃撕破脸甚至对立,他也必须挑开张氏下毒一事,方能把瑾哥儿要到张府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