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侯府拥有百万家资,也经不住她这么掏!
“去把账本拿来。”
在侯府,张氏和大管家是各有一套账本的,本就有互相监督制衡的意思。
但这些年,裴骁越发信重张氏,大管家对于张氏在侯府捞油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在此时,心急如焚的张氏再次求见。
听到长随的禀报,裴骁咬牙切齿:
“来得正好,叫她进来!”
张氏终于得以见到裴骁,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然而,她一来,就看到裴骁不光不善地盯着她。
她赶紧扑过去,一只手拉住裴骁的衣袖,抬起脸泪光盈盈地望着他:
“侯爷,您听妾身解释!妾身不是故意要给侯府招祸的,妾身也是被刘嬷嬷那刁奴胁迫,才让张贵拿了名帖和银票去赎何旺啊!谁知,竟中了他人算计……”
裴骁冷峻的脸上,此时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可一旁熟知裴骁的长随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他暴怒之后,反而不会有太多情绪遗留在脸上。
他会直接做出让人痛入骨髓的反击。
夫人这次,只怕要倒霉了。
裴骁眯眼看了她一会儿,直接拉开她的手,往外一推。
“滚开!”
张氏本就体弱,被这一推,直接摔倒在地,发出啊地一声惨叫。
她摔倒的时候,受伤的左手着地,伤上加伤,顷刻间便痛得额上冒出了冷汗。
即使她面白如纸,痛得灰白的唇又白了几分,裴骁眼中也没有丝毫怜惜与担忧。
“被刁奴胁迫?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因何事被刁奴胁迫?”
经过一夜的思考,张氏已经想好了对策。
此时强忍着疼痛,泪眼朦胧地道:
“侯爷,那刁奴拿瑾哥儿中毒的事来威胁妾身,说妾身要是不满足她的要求,她就将此事告知大伯娘身边的李嬷嬷。”
“她是妾身身边的心腹,她的话不比一般奴婢,妾身不敢拿侯府与张家嫡支的情谊做赌啊!”
又解释了自己的计划。
表示自己根本没打算让刘嬷嬷带着银票离开,也没打算让何旺真正逃狱给侯府惹来祸患。
然而,裴骁此时对她已经失去信任,如何肯信她这番巧言令色的解释。
他眼中满是讥诮:
“哦,这么说本侯还要感谢你一心为侯府着想?”
张氏听得出他的讽刺,可她一时间也找不到更稳妥的说辞。
正在这时。
“侯爷,账本拿来了。”
取账本的大管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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