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也就罢了,他一个区区小格格的兄长,四爷都未必知道他这号人,但是如今维珍是侧福晋,李家也算是贝勒府的正经亲戚了,四爷又对李绘清格外关照,李家哪里有不感恩戴德的?
可是瞧着小池子的表情,维珍心里的预感就不大好了。
“可知道舅老爷上榜了吗?”维珍担心询问。
小池子摇摇头,怕维珍误会,又忙得解释:“回主子的话,奴才并不清楚,舅老爷甫一下了马车就被小连子给引去见主子爷了。”
可是……
当时舅老爷的脸色可不大好看,耷拉着个脑袋,走路都深一脚浅一脚,小池子都怕李绘清会一不留神跌跤。
怎么看,李绘清都是个心不在焉又惶惶不安的状态。
小池子就琢磨着舅老爷这回九成九是又落榜了,难免也跟着忐忑,这不,过来给维珍回话都下意识地多了三分小心。
小池子虽然说不清楚,不过维珍心里却已经有了猜测,然后就不由一声叹息。
算起来,这已经是李绘清第四次科举了,有前面三次的考试经验,维珍还以为这回能顺利些呢,再加上四爷之前不还特地给李绘清请了一位姓周的先生吗?
四爷找的人那自然是错不了的,放在后世绝对是花多少钱都抢不到的金牌辅导。
所以身经百战、埋头苦读再加上名师指导,这些难道还不够?
李绘清同学到底是还是第四次被千军万马挤下了独木桥,真是不可谓不惨啊。
“知道了,下去吧。”维珍摆摆手道。
“是,奴才告退。”小池子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