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才多大呀,十二岁的孩子,倒从七八岁就开始打理家宅了,都道是穷人家的孩子才早当家,可见托生做了你的闺女,实在是天生受罪的命!”
额娘说的是,都是他这个阿玛不好,连累的孩子都辛苦。
想到此处,大爷对着面前的热气腾腾的元宵露出一个苦涩笑意,然后拿起了勺子,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待一碗元宵下肚,大爷的表情也恢复了平静,他取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汽,一边吩咐道:“派人连夜回京请太医来一趟,就说爷酒醉伤身,卧床不起。”
“是,奴才遵命!”当下,吴谦就领命退下。
大爷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端着行至门前,一边打量着天上的一轮圆月,一边摸摸喝着酒。
锦姝,你且在天上好好儿看着。
看着爷如何把你丢了的体面给挣回来。
也看着爷如何给咱们的孩子挣个这世间最好的前程。
……
果然,天不亮四爷就又走了。
维珍难得早起,脖子下四爷的胳膊才轻轻有了动作,维珍就睁开了眼,然后就对上了四爷那双清明的眸子。
“要起了?”维珍问。
“该起了。”四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