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保成多大?七岁还是八岁?

对他这个皇阿玛的全然依赖与儒慕,让万岁爷的心肠都柔软得厉害。

人人都说他偏疼保成,他也承认,谁叫保成是他一手养大、又是最器重的儿子?

而且他的保成又那么乖那么聪慧那么惹人疼,他怎么可能不偏疼?

就算后来保成长大了,性子不如从前乖巧,出格的事儿也不是没有,他固然生气也有忌惮,甚至屡屡敲打,但是……

保成到底是不一样的,别的儿子也是万万比不上的。

这程子,保成又变乖了,像极了小时候,万岁爷的心肠难免再度柔软下来,出门在外,就异常惦记远在京师的保成。

巴巴地让人把糖瓜给保成送回去,没想到保成的态度竟这般冷淡,回信竟连一页纸都没写完,这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万岁爷将那张薄薄的纸放下,连带着一腔慈父心肠都冷却了下来。

房中寂静一片,鄂伦岱跟梁九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就在这时候,小瑞子端着鹿血进来,梁九功上前接过,小心翼翼送到万岁爷面前。

万岁爷接在手里,垂着眼打量着面前这一碗赤色血腥,然后一饮而尽。

“万岁爷,您清清口。”梁九功忙不迭递上茶水。

万岁爷接过漱了口,然后摆摆手示意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