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过得其实都很焦虑,鸵鸟藏头似的过一天是一天,到今天,知道自己怀孕,维珍的焦虑一下子就炸了。
茯苓拎着食盒进来的时候,就听着帐幔里传来轻轻的呜咽声,茯苓还道自己是听岔了,愣了愣,确认没听错。
茯苓赶紧放下饭菜,忙不迭撩开床帏,然后就瞧着被子鼓起的大包,正一抽一抽地传出哭声。
茯苓吓坏了,忙不迭询问:“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是哪儿不舒坦吗?奴婢这就去给您请许太医!”
“我……我没事儿,”维珍撩开被子,忙叫住了茯苓,一抽一抽地道,“真没事儿,不、不用去请许太医。”
茯苓看着维珍梨花带雨的模样,兀自担忧:“那主子为何哭个不停呢?主子,您如今身怀有孕,切莫讳疾忌医,若是耽搁了,可就不好了。”
“真的没事儿,”维珍吸了吸鼻子,总算忍住了眼泪,“我……我就是有点儿激动。”
茯苓这才松了口气儿,一边取了帕子给维珍擦脸,一边含笑道:“奴婢也激动呢,大格格眼瞅着都快三岁(虚岁)了,主子总算是又有喜了,难怪主子这般激动。”
维珍勉强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你说得对,我……我就是太激动了,刚才没忍住。”
“是,主子激动是应当的,可也别哭了,仔细伤身,如今主子可是双生子的人,”茯苓小心翼翼道,一边扶了维珍坐起来,一边将小几抬到床上,“主子初初有孕,许太医说主子如今的胎还不大稳,所以这程子最好卧床静养,主子就在床上用膳吧。”
维珍没什么胃口,可是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咕咕”叫了起来,这也难怪,昨晚吐得一干二净的,自是腹中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