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被小连子引着进了正堂,苏培盛正守在寝房门前,瞧着维珍来了,也是面露感激,忙不迭上前给维珍行礼:“奴才给格格请安!”
四爷心情差得很,都不许他进去伺候,福晋又顶不上,苏培盛都急了大半天了,好不容易四爷松口让维珍过来伺候,苏培盛也总算能松口气儿。
维珍点点头:“谙达有礼了。”
“格格,里面请吧,”苏培盛忙得给维珍让路,一边又压低声音道,“主子爷不大肯喝汤药,中午就只喝了几口,劳烦格格等会儿帮着劝劝主子爷。”
维珍蹙了蹙眉,这么大的人却不肯喝汤药,四爷瞧着也不像是会耍小孩儿性子的呀,难道是……
被伤着胃了?
维珍点点头道:“等下许太医过来送汤药的时候,我再仔细问问。”
“是,格格您里边儿请。”
维珍吐了口气儿,然后进了寝房,天色微暗,寝房里头却只点了一盏灯,还被搁在软榻的小几上,软榻对面就是被帐幔罩着的床。
维珍轻手轻脚走到床前,伸手撩开了帐幔,对着里头模糊的人影轻轻道:“四爷,妾身来了。”
半晌也没有回应,维珍在床沿儿上坐下,适应了房中的昏暗,维珍这才看清四爷双目紧闭的脸,瞧着像是睡着了,可是那副紧闭的唇,还是泄露了主人的情绪,四爷平时睡着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连睡觉都是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